顾沉礼身边的人,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是一时兴起。
司橙便没再推脱,主动说,“嗯,那你的事办完了吗,方不方便稍我一程,送我回家。”
述义用为司橙开门的实际行动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一路上,两人无话。
车子绕过一条小道,司橙突然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新租的房子是顾沉礼名下的对不对?”
从上了车后,她都没有提到自己家的地址,但述义明显是轻车熟路,甚至还知道从哪条小道走更近。
司橙又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扔进巨大池子里的观赏鱼,一举一动都被顾沉礼掌控着。
述义从后视镜里看出司橙表情不对,连忙说,“这个小区其实安保很一般,九爷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对安悦小姐格外上心,我过来看过两次。”
无心去追究他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司橙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来帮九爷办什么事?”
本着闲聊缓和气氛的心态,司橙没期盼着能得到答案。
没想到今天述义嘴上的锁被打开了。
“和司雅黎的婚约取消,需要把后续的工作处理干净,免留后患。”
他说话和顾沉礼一个风格,冷静、决绝,三言两语就把一个家族的覆灭概括完。
司橙浅浅地叹了口气。
情绪被说不上来的复杂交织着,心口沉沉地往下坠。
好在很快到了家门口,述义先下车为她拉开了车门。
小区里漆黑一片,不远处的路灯闪着不太亮的光。
“谢谢。”
司橙拿上包下了车,往前走了两步后停住,回头面向述义。
“你知不知道顾沉礼为什么执着要娶司雅黎,是因为司家有他需要的东西吗?是钱,还是物?”
昏暗的灯光下,司橙看出了述义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
再开口时,犹豫消失了,语气无比坚定。
“九爷坚持要娶司雅黎小姐,自然是因为爱情。”
因为爱情……
好严肃又好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司橙盯着述义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笑了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