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橙给吞没了似的。
她停住脚步站定，在影子最后贴了上来时，回头。
倒把来人吓了一跳。
顾沉礼看向司橙，“知道是我？”
他站在司橙下两个台阶的位置，按两人身高的差距，这个距离几乎可以平视。
司橙故意仰头，垂眼看他，“早说过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隔着八百米就能飘过来，想不知道都难。”
“香味？”顾沉礼扭头嗅了嗅领口，“我没有喷香水。”
接着半勾唇，“难道是体香？”
在朦胧的夜色下，司橙看不清他的表情，听着这种语气更是觉得自恋又欠揍，不想再和他说话，倒着往后走，准备去亭子里赏月。
刚退了一步，身后传来吱吱呀呀的奇怪动静。
“小心！”顾沉礼伸手拉住她，眼神突然沉了下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还带着点明显的惊恐。
什么东西？
司橙跟着一愣，听着吱呀声越来越大，又有一个怪异的影子扑了过来，这次不像是个人。
她刚想回头看，听到顾沉礼厉声提醒，“别回头！”
手腕被他抓得发疼，耳旁的空气变得阴森可怕。
司橙不敢顾沉礼的阻拦，直接转身，看到了一座会移动的假山，被雕成了不知道什么怪物的模样，正是它的移动发出了吱呀声。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这该不会也是景洐的建筑作品吧？”
没得到回应，倒是听到顾沉礼的笑声。
司橙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副轻松看好戏的表情，很快明白了，“你什么都知道，故意吓我？”
他是青峦山庄的常客，自然对这里了如指掌，这假山长什么模样、几点几分会移动，他都知道。
顾沉礼没点头，也没否认，而是反问，“你不害怕？”
司橙冷眼回应，“你比鬼怪可怕多了，我连你都不怕，干嘛要怕这种虚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