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别人听到你这说话语气,还以为咱俩是仇人,你在骂人呢。”
顾沉礼唇角一挑,“他们是病人,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我这是爱之深责之切。”
这句话说完,病房内陷入沉默。
顾沉礼一直盯着司橙的脸,像是看她的状态,也像是要看穿她的内心。
司橙倒没有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反问,“你的伤呢,不用处理一下吗?”
虽然顾沉礼没有明说,她也想得到,是踩下脚下的按钮,逃脱那几面玻璃的控制时,激起的冲击砸碎了玻璃,划伤了就站在玻璃前的顾沉礼。
算起来,司橙确实算半个罪魁祸首。
“这点小伤,用不着浪费时间处理。”
顾沉礼并没有放在心上,惦记的还是上一个没聊完的话题。
关于司橙的身体健康,关于她长久以来贫血的毛病。
病房内的气氛第二次陷入沉默。
“顾沉礼,”过了好一会儿,司橙沉沉地开口,“其实我从小到大没少做体检。”
“嗯。”顾沉礼安静听着。
司橙人是坐起来了,但开口还是有气无力,“所有结果都是正常的、健康的,但我今天回想起来才意识到,那些检查报告,我都是从司东明和白娇手里拿到的,可能我看到的版本,都是被调包过的。”
关于血型,关于贫血,都被隐瞒着。
二十多年了,司橙都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体状况。
“是司东明告诉我我有低血糖的毛病,我也习惯了随身带着巧克力。”
司橙微微合眼,一阵酸涩和痛感从心头涌了上来。
对司家人早已经没有半点留恋,可想到自己这二十多年一直活在巨大的谎言中,她仍然觉得心痛。
顾沉礼看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有些话他不说,司橙也能想到。
他俩毕竟也认识相处了大半年,有了些诡异的默契。
两人此刻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
既然司橙是被司家人当成了的“血包”的熊猫血,那她的贫血,会不会也和这件事有关?
每次所谓的抽血检查,有没有额外做些不该做的事,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