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橙被她逗笑,“所以还是别谈感情,光讲利益交换就好了,这样更直接也更痛快。”
阮舟舟又问,“既然都想明白了,那你在纠结什么?”
司橙捏了捏眉心,最近几天,她反反复复梦到一个相同的场景——
那天她被玻璃机关困住,又被锋利的刀刃划伤肩膀时,为了救她,顾沉礼向丛均颢跪下。
那是他的死敌,可他仍旧没有半秒的犹豫,直接跪了下去。
“那一刻,我确实觉得挺震撼的。”
阮舟舟轻嗤,“只是震撼,没点别的?”
“震撼,也很感动。”
阮舟舟调笑,“有没有冒出以身相许的想法?”
“我和他不可能的。”
司橙这一句倒是说得斩钉截铁。
这下阮舟舟糊涂了,“为什么不可能,顾沉礼和司雅黎没了婚约,现在你俩都是单身,合情合理也合法合规,哪怕明天就闪婚,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在这一点上,司橙考虑得非常透彻,因为想明白了,反而变得坦然。
“我和他太像了,我们是同类。”
同样拥有并不明晰的家庭过去,同样身负查明父母去世真相的责任,同样在痛苦中艰难挣扎着。
这两颗千疮百孔的心,凑到一起能完整吗?
恐怕只会戳得对方更痛。
没有人天生就有义务做谁的安慰剂,他们同样是很自私的人。
这些,阮舟舟也能明白。
只是她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在感情这件事上,她没多少经验。
沉默好一会儿后,只问了句,“那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司橙长舒了一口气,朝阮舟舟身上靠过去,“想出去散散心,你能不能陪陪我?”
原本去临北市的这趟行程是带着散心度假目的,但是心没散成,反而让自己更难受。
阮舟舟也犯愁,“真不是我不愿意陪你,这几天太忙了,忙着工作忙着学习,连今晚的时间都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实在出不了远门。”
司橙白了她一眼,“意思是在你心里,工作比我更重要?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死活?”
阮舟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