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本来想补个觉，但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
虽然闭眼已经不会想到基地里那些和丛均颢有关系的可怕画面，但又有些新的面孔冒出来，扰得她心烦意乱。
不行，司橙翻身起床，摸到放在床头的手机，直接给述义打了个电话。
那头显然有些惊讶，“安悦小姐……你……”
“叫我司橙吧。”
述义噎了一下，没能叫出口。
司橙知道他肯定和顾沉礼见过面了，没解释太多，直接问，“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
述义没有犹豫太久，声音传过来，“我请你吧，花神咖啡店，一会儿见。”
他干脆得有点不正常，司橙挑了下眉，心想，去一趟临北市，几天没见，连述义都转了性了？
现在正是工作日的工作时间，花神咖啡馆里人不多，环境很安静。
司橙到的时候，述义已经坐在了里边。
一个靠窗的位置，朝她招招手后，起身等她过来。
“等很久了？”司橙问。
“没有，刚到。”述义把菜单递过去。
司橙没接也没看，“双倍浓缩澳白。”
咖啡很快上来，冒着香气。
两人面对面坐着，述义的眼神一直在咖啡杯上，没敢直视司橙。
司橙抿了一口咖啡，开门见山，“顾沉礼回来了，你又要开始忙了吧，不耽误你的时间，客套的话也不说了，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两个问题想找你问清楚。”
述义这才缓缓抬头，眼神和司橙对上，又快速移开。
“我不一定能解答司橙小姐的问题。”
司橙淡笑，“只要你如实回答，就是最好的解答。”
顿了顿，她给了述义稍稍考虑要不要如实说的时间。
接着问，“你们这次联系上阮舟舟，是顾沉礼的指令？”
幸好，第一个问题不算难回答。
述义在听到“阮舟舟”的名字时，脸色稍稍柔和了些，点点头，“是。”
相比起来，司橙显得冷静又严肃，“他怎么知道的阮舟舟的联系方式？他又在调查我身边的人？还是说……是窥探？是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