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这种铜臭味十足的俗物放在眼中,一心只有他手下的建筑作品。
今天这种挫败感十足的话,他可从来没说过。
两人你来我往好几句,没有一句说到解决问题的点子上。
最后还是景洐先结束话题,“算了算了,结婚是很严肃很正式的事,和你这种浪荡子没法聊,我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顾沉礼笑,明知故问,“啊?原来你是想结婚啊?”
景洐被他混不吝的态度气得抓狂,“不然我要用青峦山庄做婚房是疯了吗?卖给别人?”
“那你准备和谁结婚?有人选了?人家知不知道这件事,答应你了没?”
景洐咬紧后槽牙,“顾沉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冲到你家,和你同归于尽!”
“行啊,我等你,就怕咱俩同归于尽后,你的青峦山庄就真会变成别人的婚房了。”
“滚蛋!”景洐最后扔出这句话,先挂了电话。
顾沉礼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叹着气笑了一下。
两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好兄弟,顾沉礼当然知道景洐在想什么。
就是因为太清楚太了解,才故意打岔。
景洐是个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建筑世界里的艺术家,竖起一扇玻璃门,隔绝了外边的世界。
这样的人冲动起来是没有理智没有头脑的,作为他的朋友,顾沉礼当然要让他冷静下来,起码不能只靠冲动做事。
重新回到车上时,司橙已经睡着了。
听到顾沉礼发动车子的声音后,坐起身子,扭头问,“有急事?”
“没有,”顾沉礼声音很轻,“景洐那家伙发疯,不用管他,我们回家吧。”
司橙觉得很累,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靠着椅背休息。
既然坐在顾沉礼的车上,方向盘便是由他掌控着,司橙也能猜到,今晚要回的“家”,是顾沉礼家。
是司橙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过的,市中心的那栋别墅。
到达目的地后,司橙已经睡得很熟了。
顾沉礼帮她解开安全带,见她没有反应,便下车拉开车门,直接把她抱回了家。
司橙是有感觉的,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会那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