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犹如拆东墙补西墙,任何策略下行,皆是根基未稳,
如何能抵挡得住内外交困的局面?
更为关键的是,皇上缺乏明确且不可动摇的治国目标,这才是当前危机的根本所在。”
“就说那次有人提议减免农税、增加商税,同时立法提振商业,
本是利于民生的好政策,结果因为触动部分权贵利益,遭到群臣反对。
皇上在压力之下,竟然收回成命,使良策付诸东流。
作为施政者,必须有坚硬磐石的决心,
不能因为一时困难就朝朝改令,否则不仅会使善政变为恶政,
更是动摇了国本,一旦遭遇天灾人祸,难免酿成更大动荡。”
八贤王的脸色愈发苍白,声音低沉:“你认为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贾玉京苦笑回应:“症结复杂多样,若我是皇上,面对这些问题也会感到困扰和无力。”
八贤王紧迫追问:“那你可有解决之道?”
贾玉京微笑着卖了个关子:“只要思想不僵化,办法总会比问题多。”
八贤王急切地追问道:“究竟是什么方法?快说。”
贾玉京却摆手道:“王爷,臣已说得够多,至于其他具体对策,目前尚未想出。”
八贤王闻言,脸色阴沉下来,厉声责问道:“怎么可能没有?
你身为朝廷官员,岂能坐视百姓受苦,
置国家危难于不顾?你还是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贾玉京听罢,胸中怒火升腾,双目圆睁,猛地起身,愤慨道:
“我辈当然愿意肃清贪官污吏,荡平叛逆,对外驱除鞑靼,但看看皇上的行事作风,又有谁能安心为其效力?
只怕最终落得个死得不明不白。
死不足惧,怕的是死得冤屈。
话说到此为止,就此别过。”
贾玉京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八贤王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苍白中透着一丝扭曲。
“王爷,此子妄言悖逆,老奴这就前去将其缉拿归案……”
八贤王慨然长叹,万分惘怅:“承恩,他所犯何罪?”
王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