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唇角，抬眸望着百里渊，依旧是用带有甜意的微笑轻唤，“王爷。”
她的眼瞳还是同刚才那般清澈透亮，完全不见失忆药对她有作用。
系统：【你不装一下？按理说你要是喝下这个药肯定会有眩晕的反应。】
阮糖：【他已经看出端倪，我要是再装下去怕会适得其反，说不定这辈子都不能‘恢复记忆’。】
系统：【那万一他把所有药都下给你喝了呢？那你可能真的会记忆尽失。】
阮糖：【只能赌一把了，赌他不会。】
说话间，就见百里渊走到桌前，又倒了一杯水，将手中所有药粉全部下在水里。
他拿着水杯一步步走向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系统：【这算是，赌输了？】
阮糖：【……我就不信了，他真想让我变白痴。】
这个药哪怕武功再高的人，只要全部喝下，必定痴傻无疑。
阮糖不等他做出递给她的动作，伸手便将水杯夺过。
这次百里渊是真的慌了，一把将水杯掀翻，急了，“我让你喝了吗？！”
他刚才握她手腕时探到她的脉搏，她的身体明显有对失忆药的反应，可她表现出的神态却完全在意料之外。
他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会对她心软……
明明只要她喝了这药，她就能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哪怕痴傻。
阮糖眨了眨眼，有些无辜，“不是给我喝的吗？”
百里渊双手用力握在她肩膀两侧，垂着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呼出，似乎在隐忍什么。
他忽然问：“你可知道，那失忆药若是全部吃下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我想为王爷卖命，只忠于王爷一个人，我也说了，哪怕是毒药，只要是王爷给的，我都会吃下。”
阮糖的声音温柔平缓，不急不躁，让听的人也会获得一种莫名心安。
而百里渊最爱的，就是这让他在失明期间依恋到极致的嗓音。
沉默许久。
倏地，一声低笑响起。
百里渊抓在她肩膀的手也有一丝轻颤。
阮糖见他低着头，看不到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