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各城,若有阻碍抗拒者,老叔有先斩之权!”说完,回身在剑架上取下那柄铜锈斑驳的古剑,双手捧到雍城令面前,“这是先祖穆公所留生死剑,请老叔持此剑西行。”
雍城令当然知道这口穆公铜剑的巨大权力,也分明感到了新君将稳定西部的重任像山一样压在了他的肩上。他恭敬地接过青铜生死剑抱在怀中,向秦孝公双手一拱,大步走出书房。国府大门外,黑伯牵着一匹火焰般的雄骏战马在静静守候,见雍城令出来,躬身道:“左庶长府二十名特使,在此等候。”雍城令嬴山见二十名特使人人身穿软甲,背上各背一个长长的竹筒,知道他们已经准备就绪,高声命令全体上马。二十名特使齐刷刷跃上马背。
秦孝公双手将马缰递给雍城令:“老叔,请上马。”雍城令接过马缰,翻身上马,一抖马缰,彤云驹向秦孝公一声嘶鸣,驰向长街。秦孝公正欲回身,耳畔马蹄如雨,又一匹快马飞到。
“大哥?我正要请你来。走,进去说。”
“四更天要特使册命,事非寻常,我立即赶来了。”
进得书房,秦孝公将六国会盟与夜来的危机情况及自己的部署,匆匆说了一遍。嬴虔听完后,大刀眉拧成了一疙瘩,拍案骂道:“魏罂狗彘不食!秦国那么好吞?崩掉肥子满口狗牙!”秦孝公不禁一笑:“大哥,目下是我们腹心疼痛,可有良药?”嬴虔肃然正容道:“渠梁莫担心,先使国中安定,而后再议山东六国。栎阳与雍城老秦人居多,不易大乱。目下应急之策,当即刻派出数十名文吏,到城内国人中宣谕辟谣,大讲六国分秦乃虚张声势,公室自有应对良策,等等。栎阳国人久经风浪,一经国府挑明,人心自安。雍城及渭水平川安定当也不难,只有北地、陇西、商於几县山高路远,要费些工夫。”
“大哥所言甚是。此事即刻办理。就请你在国府选出干员,半个时辰后到民众中宣谕,务使人心安定。山区边地,国府另派特使,星夜前往。”秦孝公起身,郑重拱手叮嘱,“大哥,兹事体大,不要假手于人。”嬴虔肃然道:“渠梁放心,我当亲率吏员到城中宣谕。”说完大步匆匆出门去了。
秦孝公沉思有顷道:“黑伯,给我平民服装,到城中走走。”
“君上,一天一夜没吃没睡了。”黑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