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敬。敢请收下这两条干肉,略表后生敬老之心。”老石工泪眼婆娑:“后生啊,你大贵之人,托福了。我老白驼就收下这两条干肉。”老人猛然跪倒,向黑衣后生叩头不止。
“老人家……”黑衣后生哽咽着跪在地上扶起老人,“秦国百工尚且难以食肉,也是国耻啊!”老人流着眼泪哈哈大笑:“有贵人碑上两字,老秦人吃肉日子不远了!”
“老人家,说得好。老秦人终究有得肉吃。”
当哐啷咣当的牛车驶出狭窄的石板小街时,淅沥雨丝依然连绵不断。牛车拐了几个弯儿,从一道偏门驶进了国府大院,直接进了政事堂前的小庭院。秦孝公脱去淋得透湿的夹层布衫,换上了一件干爽的布袍,又喝了一鼎热腾腾的羊肉汤,来到了政事堂东厅。略显幽暗的空旷大厅中,黑伯已经将高大的石碑安放在事先做好的木座上。秦孝公端详沉思一阵,低声吩咐:“黑伯,一个时辰内,不许任何人进入政事堂。”
黑伯答应一声,守在了庭院唯一的石门前,心神不宁地转悠着。
距日落一个时辰,国府大院第六进大厅已经变得幽暗了。
厅中闪动的红色身影与剑气光芒,给沉沉大厅平添了一片亮色。练剑者纤细高挑的身影,飘飘飞动的长发,连同一身火焰般的红色劲装,都在显示着这是一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
这是一间摆满各种兵器的大厅。练剑少女在厅中不断选择各种短兵器演练,无论快慢,都是基本的格杀动作,朴实无华。当她从剑架上拿起一口吴钩弯剑演练时,挥剑斜劈,却怎么也没有凌厉的剑风啸声,她不禁皱皱眉头。连劈数次,还是不行。停下来想了想,她掏出汗巾擦擦,提着吴钩向前院匆匆而来,步履轻盈,步态柔美,像风一样掠过了一道道门槛。
政事堂庭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唰唰的雨声。少女轻手轻脚地走进庭院,走到书房门口,轻轻叫了一声黑伯。没有人答应。她顽皮一笑,伸长脖子向书房里张望,也没有人。她拍拍自己的头,从长廊下向政事堂大厅轻盈走来。门口,她又是伸长脖子顽皮地笑着向里张望。忽然,她屏住了气息,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惊愕恐惧,急急捂住已经张开的嘴巴,轻轻退出几步,转身向后院飞跑而去。
片刻之间,红衣少女扶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