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笑,霍然站起大步去了。
苏秦心中一沉大是惊讶——秦国臣子如何这般无礼?国君嬴驷仿佛没有看见,淡淡笑道:“先生之论,容嬴驷思谋再定。来人,赏赐先生二百金。”话音落点,木屏后一声应答,一个黑衣老内侍捧盘走出。刹那之间,苏秦面红过耳,满腔热血涌向头顶。他低下头咬紧牙关,一阵长长的鼻息,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从容站起拱手道:“多谢秦公厚意,苏秦衣食尚有着落。告辞。”说完大袖一挥,扬长而去。
“先生慢走!”樗里疾气喘吁吁追到车马场,拦住苏秦深深一躬,“先生莫得多心,国君赏赐乃敬贤之心,并非轻慢先生。”
“无功不受禄,士节也。”
“先生可愿屈居上卿之职,策划军国大计?”
苏秦仰天一阵大笑:“犀首尚且不屑,苏秦岂能为之?上大夫,告辞。”一拱手转身跨上那辆青铜轺车,一抖马缰辚辚而去。樗里疾怔怔站在广场,迷惘地看着苏秦远去的背影,沉重地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