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地,采野花去了。不赌不花,带的金钱够你打十个来回,至于这样?还有脸回来,指望我再供奉你这公子大少吗?除非太阳西边出来,苏季子高官金印,要不没门儿!想吃饭自己讨去,不是已经学会讨饭了吗?真丢人……”
“够了!”老苏亢铁杖笃地一顿,怒吼一声。大黄呼地蹿了进来,骤然人立,两爪搭在了正在起劲儿数落的女人肩上,血红的长舌呼呼大喘着。大嫂“啊”的一声尖叫,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
“大黄,出去。”老苏亢顿顿手杖,大黄耷拉着尾巴意犹未尽地去了。
织机依旧呱嗒呱嗒地响着,妻子依旧没有下机,依旧没有回头。苏秦向妻子的背影看了一眼,牙关一咬,唇间鲜血骤然滴到了白玉砖地上。他弯腰拿起自己的包袱木棒,默默地出了厅堂。
老苏亢摇摇头,笃笃出去了。厅中的织机依旧呱嗒呱嗒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