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地开始了敬贤之道。
“苏秦无才,只想给魏王说个故事,聊作笑谈。”
“先生能说故事?好。听了。”魏惠王脸色顿时舒展。
苏秦微微一笑:“苏秦生于村野,能知兽语。当日居破旧田屋夜读,曾经听到一场田鼠论战,大是奇特,至今不能忘怀。”
“如何如何,田鼠论战?”魏惠王大笑,“奇也,说来听听。”
苏秦轻轻咳嗽一声,说起了故事:“天旱饥荒,田中无粮,田鼠们大诉其苦,一致要搬迁到人家去谋生。一只老硕鼠慷慨唏嘘,‘我辈原是家鼠,吃不愁,喝不愁,子孙繁衍不愁,五十三鼠居于一大户之家,何等悠游自在?’此言一出,群鼠大哗,纷纷责问老硕鼠,‘如此为何搬家,使我辈流落荒野?’老硕鼠答曰:‘不是我辈愿意搬家,是来了一只黑猫。’群鼠愤愤然,‘一只黑猫算甚?我辈咬死过三只黑猫!’老硕鼠叹息一声,‘那时,我辈也是这样想了,说定黑猫一出来便四面拥上,纵然被那厮咬死几只,也要撕碎那黑物!刚刚说定,黑猫吼叫着猛蹿了出来。我鼠辈争相四散逃命。黑猫抓住了一只逃得慢的,细细吃了……如此反复,两个月后,鼠辈只剩下老奶奶我一个了。那日,我正在伤心,黑猫又猛蹿出来。老奶奶我也没想活,与黑猫拼命厮咬!半个时辰浑身是血,我还是与黑猫死命纠缠。不想黑猫突然吱吱尖笑:‘今日一个拼命,何如当初一齐拼命?若一齐拼命,猫大人岂不呜呼?’老奶奶我咬牙切齿发誓,‘若得逃出,定要教鼠辈一齐拼命,咬死猫类!’黑猫尖笑说:‘鼠辈尔尔,还能一齐拼命?放你出去,看鼠辈如何变法?’如今,孙孙们要回人家,先好好想想,敢不敢同心拼命?一席话毕,鼠辈们无一吱声,那只老硕鼠呜呜哭了……”
听着听着,魏惠王皱眉摇头:“此等故事,大有异味。”
“敢问魏王,方今天下,可有一只大黑猫?”苏秦依旧微笑着。
魏惠王眯起一双老眼,思忖片刻悠然笑道:“先生所言,也有道理。无忌向我说起过此事,当初也没想到。不意,燕国老蔫竟出了一回彩。先生若能第一个来大梁,由我大魏动议合纵,当是何等力道?如今,既然燕赵韩三国都合力了,我也乐观其成了。大魏不惧秦国,然毕竟做过山东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