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高兴。出城过沣水耽搁了半个时辰,晚了些许。”嬴华问:“因何耽搁?”嬴荡道:“渡船坏了,正在修缮。”
此中疑点太多,嬴华一时理不清楚,不再追问。嬴荡却道:“少姑与父王情谊深厚,请教诲侄儿如今该当如何?”嬴华气恨恨道:“有人知道,何须问我?”嬴荡不再说话,只是木木戳在屋中,失魂落魄一般。当晚,嬴华与秦惠王的尸身一起,被秘密运回了咸阳。
次日清晨,太子嬴荡在王宫东殿举行了秘密会商,除了司马错、樗里疾、甘茂三人外,嬴华也被抬到了殿中。甘茂备细禀报了秦王不救而亡的经过。嬴荡放声大哭,痛骂自己犯了弥天大罪,请求为父王殉葬。司马错与樗里疾都看着坐榻上的嬴华,显然是盼望她说话。嬴华长长叹息了一声哽咽道:“王兄已去,不能复生,诸位但以大局为重了。”甘茂立即跟上,慷慨陈说危局,请立即拥立太子即位,以防六国乘虚而入。司马错与樗里疾无话可说,都默默点头了。三日后,王宫书告朝野:秦王不幸病逝,隆重发丧,太子嬴荡即位为新秦王。
那日晚上,守护太医终于说公主康复了,嬴华才回到了丞相府,连夜出城来找张仪。“大姐,怎么虚成了这样?”绯云不停为嬴华揩拭额头汗水,说不出的惊讶。
嬴华面色苍白地倚在绯云身上:“我我……散了架,一丝功夫也没有了。”绯云抱住嬴华大放哭声,一种深深的恐惧使她浑身瑟瑟发抖。
张仪一直在沉默,一直在思索,一尊石雕般纹丝不动。
良久,张仪长吁一声道:“绯云,拿我令箭,到函谷关调一辆篷车出来。”绯云飞马去了。嬴华恍然问道:“方士找到了吗?如何只你们俩回来?”张仪拍拍嬴华道:“方士在后面。你目下甚也莫想,只闭眼歇息。”片刻之后,绯云从关内赶来了一辆四面包裹严实的篷车。张仪断然道:“走,回咸阳。”说罢抱起嬴华坐进了篷车。绯云将三匹骏马拴在车后,上了车辕一声鞭响,篷车辚辚进关。篷车不能快马奔驰,加之嬴华虚弱不耐颠簸,函谷关到咸阳整整走了三日。一路上,张仪也不进郡县官府,只是全副身心照料嬴华,倒也平安无事。
这日,傍晚进得咸阳,张仪草草梳洗了一番,来到樗里疾府上。樗里疾道:“走,找司马错,你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