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一日,诚赵国大幸也。”赵括一声粗重喘息,“我军首战大胜后,平原君回邯郸报捷未及归来,此不幸中万幸也!否则,我军无救。”
“上将军,何法可固守待变?”
“车城圆阵。”
“车城圆阵?”
“正是。”
“闻得这是孙膑阵法,早已失传,上将军如何通晓?”
“人言赵括熟读天下兵书,当真汗颜也。”赵括淡淡一笑百味俱在,“少时曾得《孙膑兵法》一读,与老父论争车城圆阵效用,至今言犹在耳……”骤然之间,赵括眼圈红了,“老父言说,此等阵法唯守不攻,绝地之用也;孙膑生平未曾一试,实效如何,无人知道……如今,我军已是绝境,赵括也是尝试。将军多有实战,若以为可行,便试之,否则……”赵括骤然打住了。
“只要上将军记得此阵摆设演化之法,自当可行!”
赵括顿时精神一振:“孙膑有言,此阵山岳难撼,摆成无须演化。摆设之法,也是简便易行。你来看。”顺手拖过一张羊皮大纸,提起笔画了起来。赵括智慧过人,才思敏捷,边画边说条缕分明,不消半个时辰将车城圆阵说得个淋漓尽致。
“大哉孙膑!无愧实战兵家,此阵大是有用。”赵庄啧啧赞叹,不禁一声感喟,“若在寻常时日,当为此阵浮一大白。”
“好!”赵括一拍帅案,“那便明日摆阵。”
次日清晨,赵军开始轮番忙碌轮番歇息,将长平城堡内所有老旧战车与可用物事都搬运了出来,整整五日劳作,一座旷古未见的车城圆阵终于巍巍然矗立在了长平大战场。
车城圆阵一立起,立即惊动了秦军。
秦军将士涌满了山头营垒,遥遥观看指点,人人啧啧称奇。白起接报,带领众将登上狼山最高处瞭望。远远看去,这座大阵几乎是方圆十余里的一个巨大的火焰圆圈,旌旗错落,金鼓隐隐,马鸣萧萧,若非赵军杀气已经大减,这座军营城堡当真震慑心神。
细看半个时辰,白起下得望楼一声感喟:“秦赵大决,此其时也!若赵括此战不死,必是天下名将,大秦克星。”王龁笑道:“武安君高估这小子了,此等劳什子经得甚折腾?有五万铁骑,两个冲锋踹翻它。”白起扫视着将军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