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穗在庵里躲了十日,搜寻的人来了一茬又一茬,没一个人看出端倪,就连那几日在城门口堵着她说话的那位将官也没看出来。
虽说不是正式出家,可这里的静怡师太可怜她,整日将她带在身边,有时也和她讲一讲佛法,也暗暗感叹,这师太见过太多女子因相貌出众而受苦。
“好孩子,你尘缘未尽,这里不是你的归宿,等这些人消停了,我托人带你出城!”
“师太”冬穗想倾心相告。
静宜师太抬手制止她将出口的解释,“女子本不易,更何况我度你相貌如此出众,必定身世悲苦,我乃出家之人,并不惧怕权势,你且放心!”
原来被静宜师太早已猜到,冬穗自觉太过自私,可她已然无甚退路,垂手羞愧,泪流不止。
师太握着她的手安慰,“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不必烦忧。”
冬穗点头,可她也清楚,沈翊心思缜密,若是在外寻不到,定然还会回头寻她,况且,找到她塞给大汉的信封不过是迟早的事,也会想到她可能会藏在这里,所以这里只是权宜之计。
她本不是欲望过多的人,在这里也乐得清净,不过每日做功课,再就是跟着师姐们浇花水,这样的日子她过得很是舒心。
一个月过去,城中彻底静了下来,有师姐出门打探,说是城中还在抓细作,只怕难以出门去。
这里的日子都是自给自足,冬穗会跟着师姐们上山去山泉水挑水煮茶喝,众人都喜欢她煮的茶。
会和她们一起上山砍柴,然后买种子回来种菜,她倒是学会了不少农耕时代的生活技巧。
众师姐们见她勤恳,也愿意和她说话,只是冬穗明白,言多必失,若是问到身世,她就只是笑笑,问不出什么之后,众人也就作罢。
冬穗每日跟着静宜师太,偶然瞥见她衣裳有些洞,也帮衬着做些针线活,她小心谨慎到连自己的针黹好都不敢表露。
恍惚已至炎夏,沈翊派出去的人都一一回禀未曾寻到踪迹,只有莫风那边没什么消息,他不相信她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定然是哪里出了纰漏。
赵氏也每日会过来瞧儿子,一开始还好,他带着一股子气性寻人,日子越长,寻不到人之后,他脸上阴沉更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