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冬穗神情微愣,她笑了起来,声音温柔,“昨日我见你耳上有洞,定然是为了方便行走扮成男装,晚上问了夫君才知道你坎坷身世,不由得唏嘘,这样好的样貌”她叹了口气,牵起了她的手。
“你哥哥也真是的,让你一个姑娘家住在这种地方,我本想叫昨晚就叫你,可你哥哥硬说你赶路累了,已经睡下了。”
冬穗想抽回手,却被她反手握住,“是,我习惯早睡,嫂嫂不必为我忙碌,我住不了几日就走。”
女子笑道:“我姓翟,闺名云岫,你可以唤我姊姊。”
冬穗欲言又止,翟云岫是个细心的,拉着她的手笑道:“你要走哪里去?这里到处都是你的画像,要追捕你的,你哥哥的意思是留在这里,等那位歇了心思又说。”
原来她都知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不过一码归一码,主人家藏人被仆从告密的还少么?再者,歇了心思?只怕难
“姊姊,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可到底会连累你们。”
翟云岫只摇摇头,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听姊姊的话,别想那么多。”
冬穗也不再说话,想着躲几日便赶快走,不然到时候连累了他们,愧疚都不知如何写了。
二人一路进来,往内宅去,这宅子是三进的院子,李月儿和李母住在后罩房,夫妻俩住在正房,东西两边厢房都是空着,翟云岫将她安排在东边罩房。
纸里包不住火,小丫鬟们对于来了个女子的事议论纷纷,李母听了一耳朵,生怕是自己儿子不好好对人家女儿,出了什么纳妾的幺蛾子,忙将女儿叫出来吩咐。
“你去前院打听打听,只怕你哥哥糊涂。”
李月儿倒是不以为然,“哥哥除了当初对冬家那位二姑娘的事耿耿于怀,哪里还有旁的事?娘还是少操心,问多了反而让嫂嫂知道哥哥以前的事就不好了。”
“你哥哥有情有义,虽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可冬家姑娘在那样的国公府待过,也难怪她宁愿做妾也不愿当个正妻。”
里头的缘由李月儿也不甚清楚,可哥哥整日喝酒的样子她记得清晰,还是母亲搬着父亲的牌位要去跪他,这才清醒些,终于不再沉沦,一举及第。
没办法,她只得奉母之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