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伸手拉她的手,触手却是一片冰凉,他将她的手焐在手心,又捏又握,“怎么了?这样热的天气怎么手都是凉的?”
她轻轻笑了笑,道了一句无事的,沈翊眉头紧拧,将她身边的丫鬟叫来问:“夫人平日里吃药是你伺候的?每日可按时吃了?我不在时,大夫怎么说?”
小丫鬟一一将冬穗每日的怎么吃药,药量多少,大夫开的药都说了,然后将药方给了他看,他粗略看了一眼都是活血化瘀的,又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低垂着眉眼,眼神木愣愣的,活脱脱一个木偶一般。
“那大夫说了,请爷回去时还让大夫给夫人瞧一瞧女科上的毛病,一场大病耗气血,更何况还受了伤。”
沈翊听完摆手让她出去,见她还站在原地,将人揉进怀里,怒其不争,忍怒咬牙,“身上可有哪里还疼着?”
冬穗在他怀里木愣愣的摇头,就再无下句,沈翊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空落落的,有火都不知往哪里发最是无力。
他柔声道:“你走之后陛下的圣旨也来了,三品诰命,等回了上京再将婚宴补上,穗儿,唤声表哥好不好?”
她乖顺的唤了声表哥,可沈翊却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总感觉缺了什么,可到底见她这副样子,不好再逼迫,只得暂且作罢。
弯腰将人抱回床上,将她盘扣一一解了,查看她肩上、脖子上的伤,虽说痂已经掉了,新长的肉带着粉色,他触手一摸,却引得她将脖子一缩。
“还疼么?”
冬穗摇摇头,他大掌揉在她肩上,将她肚兜的系带解了,唇一寸一寸的吻在她后背,微凉的唇,带着些许湿意,辗转在她后颈,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
“穗儿,你想我么?”
冬穗依旧点头,他手从她腰肢上绕过,绕到她胸前,大掌虚虚罩住她胸前的皮肉,肌理滑腻温热,他在她耳边呼吸变得粗重,一叠声唤着她的名字。
冬穗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只是愣愣的盯着那被褥上的鸳鸯,一只在梳理着羽毛,另一只则盯着它的动作,她沉浸其中,直到他察觉她的分心,将她转过身,这才抬眼瞧他。
她的眼睛不像从前那般灵动,看着他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几分淡漠,更多的是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