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穗低头一想,忽然哈哈笑了起来,“那名动京城的沈世子岂不是有一个歪鼻子老婆?”
沈翊把眉头一皱,又舒展开来,唇角浮出笑意,低头见她满眼的笑意盈盈,羽睫轻轻一颤,脸上绯红,确实是高兴了,想低头香一个,却想起她身子动不得,这样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便起身敛袍,哄着她多走动,又出门来嘱咐了景容几句,让她好生照料冬穗的行坐,不要出了差错,便往前院书房来。
莫风在二门等得焦急,正要派人进去寻人,见他春风得意的出来,定然进去以后一切安好。
两人一径往书房走去,莫风说着浙江的近况,先说沿海有小股倭寇袭扰,只怕是试探,又说:“指挥使有意无意的抱怨了,只怕是催您回钱塘。”
沈翊沉吟,“你去信,就说我等这里安顿好就回去,吴双,回去和夫人说把我的行装收出来。”
他皱眉坐了良久,见莫风还杵在那里,抬眉问他,“还有事?”
莫风愣了一下,便说无事,忙退了出来。
他中指和拇指按在两侧的太阳穴上,虚虚地罩住半张脸,烛光下,他的脸色半明半暗,像是阴郁,又像是咧开嘴笑着。
“吴喜,将江福叫进来!”
吴喜忙撒腿出去叫人,不一会儿江福在门外候着,进门时,沈翊看他身形高大,胸前汗湿了一片,显然是在外头练家子,指着下头的椅子叫他坐。
“单独留夫人在京我不放心,你去牙人手里寻两个会些拳脚功夫的婢女,你便留在京都,不必跟我回钱塘”
“世子爷,我要和世子爷一同往钱塘,我都听莫风说了!”
沈翊冷眼在他脸上一掠,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接着道:“我在钱塘不放心家里,我只放心你,这里一切都交给你!”
江福眼睛里的光暗了下去,将肩头一塌,只得抱拳称是出去一会儿又气息鼓鼓的往外跑,府里见是他,都侧目而视,习武之人莽撞!
冬穗依言走了一会儿,又觉得腰上酸疼,在炕上歪了一会儿,只觉眼睛撑不住,小睡了一会儿。
听得外面有人说话,以为是沈翊回来了,便又眯起眼来,听见脚步声轻轻,似乎不是他,睁开眼见帘子动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