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时已经是进九月,是江福得了沈国公的令特意从上京送来的,沈国公写了信,亲自与儿子说,才进军营,他就拽着莫风说话,“我不知要怎么和你说,更不知该如何和世子爷交代!”
“怎么了?”莫风是个大老粗,江福人都到他跟前了,他还是猜不透。
“夫人难产,殁了,我不知该怎么和世子爷说!”
“啊?!”莫风大叫一声,“这世子爷知晓的话”他不敢想,实在不敢想!连连摇头。
沈翊正在军中主帐,莫风也不敢和他多说,让他快进去,江福将自己一路上想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在帐外求见。
沈翊的亲兵通报之后,他便钻入帐中极快的跪地行礼,沈翊见他倒是先笑了起来,迅速的从案后转了出来,扶他起身,“夫人生了?是不是个小子?我在前线忙得不可开交,这几日才接到她六月带来的信。”
江福不肯起身,将怀中的家书捧了出来,呈到他面前,沈翊脸上的笑容淡了淡,也不管他,将信拆开,从头至尾细细看着,最后视线落在哪个‘殁’字上。
“她是不是又跑了?”信纸落地,沈翊的目光也落在他的头顶,如冰封一般。
江福只觉得自己额头上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的爬,快要爬到鼻梁时,他抹了一把,原来是汗,“属下看着夫人下葬的。”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假死药?”沈翊笑起来,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江福,给我立马去找,有哪些人是她接触过的,到底将她藏在何处?”
江福知道他此时是魔怔了,可听到有假死药的时候,他也呆愣住了。
见他呆了沈翊冷声道:“那东西吃了,人就跟死一样,只要葬下去三日之内吃了解药就可,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快去寻!”
沈翊何等聪明,他嗅到了冬穗似乎是死遁!江福对他的话几乎言听计从,哪怕是亲眼看着世子夫人下葬,他还是相信沈翊所说,忙一跟头翻起身,抱拳道了是,匆匆往帐外去,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沈翊瞥了一眼他前几日下了一半的棋局,胸口沉甸甸的,深深吸了口气,呼吸间反而心口抽疼,只得扶着椅子坐下。
莫风见江福行色匆而去,等了一两个时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