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里头的动静,自帐外探头进去,见沈翊独坐在榻上,低着脑袋,一动不动,他轻声唤了一声:“世子爷?”
沈翊依旧一动不动,也不出声应他,莫风有些担忧,想进去又胆寒,恰这时有斥候禀报军情,他一把抢过斥候手中的信,掀帘进去。
“世子爷?”
沈翊这时似乎才听见莫风唤他,直了直身子,这一下倒吓到莫风了,只见眼前的人满额的汗,一件衣裳竟像是在水里浸过。
“世子爷?”莫风见他身子摇摇欲坠,忙低身下去,半跪着将人接在他肩膀上,“世子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低头一望,只见他捂着胸口,因着并不是在前线,不穿铠甲,胸前的衣襟被他抓得横横折折,皱作一团,莫风不敢耽搁,忙大叫军医。
军医匆匆赶来时,沈翊已被将领抬上了榻上,军医问了情况,莫风猜测,“想来是前阵子被冷箭偷袭的伤势未愈,又加之的操劳过度,今日又惊闻噩耗。”
“噩耗?”
“世子夫人难产而亡,只留下一子。”
众将士听了只默不作声,只余唏嘘,见人太多,莫风只得叫闲杂人都出去,军医细细摸了脉,似乎很是棘手,不停的摇头,“将军这是不如,,莫副将将董神医请来瞧一瞧?”
莫风一听,骂骂咧咧的叫人去请董神医,一面在一旁伺候,只见沈翊脸色煞白,没一丝血气,双目也死死阖着,莫风急得坐立难安。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董神医便被请进了帐中,忙问明情况,细细诊过脉之后,才捋着胡须叹气道:“莫副将可听说过心碎?”
莫风不明白,这种人他家那口子经常挂在嘴边,但碎不碎的旁人何尝知道?忙点头又摇头。
见面前的人似懂非懂,董神医便直言,“人在伤心过度时,心口会疼,反应过度称为心碎!”
还真有心碎一说?!
“那那严不严重?”
“莫副将,人的四筋八络都汇聚在胸口,总管人的命脉,你说严不严重?”
“啊!”莫风瞠目结舌,定定的望了榻上的人一眼,一开始都还风平浪静,怎么才那么一会儿就说是心碎,不能碎旁的东西?
“莫副将放心,老夫既然号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