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下床,静静注视着男子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却没勇气走近一步。
月色下,苏晨颀长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阿香见状不由移步靠近了些,歪了歪头。
这一刻,她与他的影子仿佛定格在一起,成为了永恒的一瞬间。
三日后的苍茫雪野, 庙中的禅房内,一切幻象消逝,恢复了平静。
张启灵抬眼远眺,心田泛起从未有过的感慨。
良久,他默默站起,双腿似失去力量,跪倒雪地,缩成一团。
恍若间,仿佛看见一位慈爱的母亲正凝望着自己渐渐远去。
这一次,等了数十年的白玛终可安息,那个张家少年不再是宿命之石,而是有了心和同伴、目标。
那一天,在飞舞的雪片中,张启灵在新墓碑前恭敬叩拜,亲手雕刻出一座守护的雕像,并在其面上雕琢出一滴泪水。
尽管张家训练使他几乎无法表达感情,这座雕像确是他的内心写照。
此时,他朝墓碑叩首,随后转身朝着苏晨和阿香的方向走去。
身后骤起的风雪,似为白玛最后的告别。
返京的火车上,悠长的笛鸣仿如告别的叹息,渐渐驶离这片雪域高原。
探索雪疆魔国就此画上了休止符。
但此刻。
软卧包厢中。
苏晨凝视窗外绵延的雪山,预感未来还将回归此地,揭开西王母古国的秘密。
阿香也注视着车外,哈了口气在玻璃上用手指绘起了雪山。
然而就在此时,张启灵打破了寂静,沙哑的声音响起:“苏晨,你对张家知道多少?”
苏晨目光闪动,察觉到这位一贯淡漠的同伴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仇恨与毁灭的渴望。
白玛的悲剧似乎激发了他心中首次浮现的决心——终结张家宿命。
于是,苏晨直率答道:“其实了解有限,只知道张家世代守护‘青铜门’的重大秘密。”
“如今张家因内斗和外部阴谋已经四分五裂,大多数人隐匿四处。
但在常沙仍有一个公开分支——九门之一。”
“其首领名曰张起山,人称张大佛爷,你对他有何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