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队的动静,一边上山打猎。
他还暗中调查刘老蔫,想抓他的小辫子,免得他反悔。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刘老蔫答应帮忙,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甜头,也不能白给!
得让他把事儿办妥了才行!
最近,唐安没事儿就往村口老槐树下凑。
那地方,老头老太太扎堆唠嗑,堪比村里的情报中心。
他也不说话,就坐在边上,抽着烟,听着这帮老家伙们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心里门儿清。
“哎哟,老刘头最近真是得意得不行啊!据说他家刘明又寄东西回来了呢!”
“那还用说,刘明可是城里水利局的正式工。一个月收入好几十块,还带各种票,这不是要馋死一片人嘛!”
“对啊,过去谁家办点事儿,不都得求着老刘吗?现在人家早点把泥巴抹了,换成子弹了,哪还瞧得上咱这些种田的?”
唐安坐在槐树下,一边听这三家村八大舅的闲聊。
一边从烟袋子里掏出最后一撮烟丝,慢悠悠地装上。
这些话,听得人心里直起鼓点。
他压下咧开的嘴角,心里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
这老狐狸,虽然狡猾,又抠得跟铁公鸡似的。
可他儿子刘明倒是个孝顺娃,经常寄钱寄东西。
这要找突破口,还真得从这刘明下手!
他一边想,一边掐灭了烟头,用鞋底碾了两下,接着一抬脚就往村东头走去。
“安子,又去哪晃悠嘞?”
路边卖瓜的大娘顺嘴问了一句。
“去找李明,他那小脑袋瓜好使得很,说不定能给点高见!”
唐安笑哈哈地回了一句,脚下却没停。
到了李明家,远远瞧见这家伙正蹲在院子里修自行车。
一身子晒得汗津津,手上全是黑乎乎的油污。
唐安扯着嗓门招呼:“哎呀,李大少爷,忙活啥宝贝呢?”
李明抬头瞥见是唐安,放下扳手擦擦汗,乐呵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还能是啥宝贝?没见是破铜烂铁嘛!你这大菩萨,啥风把您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