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贴着墙边,双手背在身后死死攥拳,“我不想跟蒋家扯上关系了,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
男人视线不放过她分毫,硬生生在她心窝灼烧出一个血洞,愈来愈大,锋刃来回穿梭,使她无处遁形。
“你也不要再管我的事,无论你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好意,不要再管我了。”
“愧疚?好意?”蒋璟言笑了声,面容是病态的阴森,“陈清,我出于什么来管你,你不明白吗。”
陈清迅速低下头,喉咙哽咽,“不重要了…如果我用手里的证据,去举报你父亲,你还能容我在身边吗?我能吗?”
蒋璟言忽地头晕目眩,不知是因为她这一哽咽,还是因为她所说的话。
他竭力控制,虚脱般倚着椅背,“清儿,你先过来。”
陈清无力张了张嘴,适才问话的警员推开门,眼神提醒。
她绕过会议桌,加快脚步。
“陈清!”蒋璟言起身,身形剧烈一晃动。
梁晶上前扶住他,抬眼看了看陈清未停留的背影,手掌按住,“她走了。”
蒋璟言撑着桌沿站稳,太阳穴青筋暴起,胸腔始终憋得闷痛。
没等这口气缓过来,耳边是梁晶大惊失色的叫喊,“连卓!”
连卓在门外目送陈清离开,他正诧异,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冲进去,只看到蒋璟言歪倒在梁晶和座椅中间,屈膝栽向地面。
“他怎么烫成这样?”梁晶不晓得蒋璟言生病,扶他的时候才摸到后背的汗浸湿了衬衣。
连卓利落架起男人,“麻烦您联系一下交管局,我要送蒋先生去医院。”
蒋璟言高烧一直不退,今早稍稍降了一些,紧接着拜访华盛董事长,商讨处理林副总,下午召集集团相关人员,把林副总在外密谋的事情影响降至最低,一整天没歇息。
梁晶叫来两名警员,将蒋璟言送到车里,陪同连卓一起,送往最近的急诊大楼。
深沉黯然的夜泄入车后排,男人紧闭双眼,倒入这浓郁的夜色深处,凛然意气也随之消弱。
梁晶用肩膀抵住他轰然倒塌的身躯,抹了一把脸,低声咒骂。
……
陈清对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