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爬起,拍拍裤子,“我有手有脚,你别迁怒旁人。”
华眉冷哼,退到一旁。
严柏青现在没心思同她计较,凝视陈清,“你找璟言,什么事。”
陈清眼眶愈发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倔强不吭声。
“你担心他。”男人声音如往常一般温润,甚至有意宽慰,“我明白,你来找我,是为了查你父母的案子,不愿牵连他,感情上还是割舍不下的,对不对。”
她低头,嗓子眼堵着一块巨石。
严柏青宽阔的肩膀略垮塌,表情落寞,“我接近你是有目的,你接近我,也有目的,是我的报应。你走吧。”
他转身,朝病房走。
按上门把手的瞬间,陈清扶住输液架,帮他开门。
严柏青驻足。
她站在门里侧对着,双手无助搓着衣角,“你不是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吗,不许说话不算数。”
华眉眼角观察男人神情,方才那抹落寞荡然无存,只剩计谋得逞的狡黠。
……
入夜九点,蒋璟言终于醒了。
他放不下集团工作,也放不下陈家的案子,劳累过度,高烧反反复复,医生额外加了安神的药物,才让他多睡了大半天。
连卓做足了心理建设,将车祸的事情汇报,“大亮和对方闹了一通,想闹到警局查问,对方太狡猾,怕不好交代,赔了一笔钱跑了。”
蒋璟言面色阴恻恻,嗓音沙哑低沉,“孟鸿文不肯受制于自己儿子,下手了。”
连卓赶紧顺了顺他后背,“您放心,陈小姐没事,大亮在村子周围待到救护车去接,只有严先生受伤…”
“联系郑塬。”蒋璟言攥拳咳嗽两声。
连卓刚要打电话,病房门被推开,他欠身迎上,“蒋先生刚要找您。”
郑塬穿着制服,脱帽递给他,对视的一刹,连卓摇头示意。
“蒋先生为爱萎靡不振,外面传遍了,我不来是不是不合适?”
蒋璟言靠着床头,眯眼睥睨。
郑塬龇牙笑,“又不是我说的,小嫂子和你分道扬镳,你又拒绝探视,当然猜什么的都有。”
尽管他含糊其辞,蒋璟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