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昏睡了两小时,她捞来床头柜的手机,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消息。
严柏青既说要派人接她,不应该这么风平浪静,也许,是蒋璟言半路拦截了。
陈清走出卧室,打量这所房子。
装修风格和陈家很像,轻法式,她顺着走廊参观,二楼尽头是间琴房,布局,甚至房间里的家具,像是从陈家一件件搬来的。
虽然不知道罗太太什么时候置办了这些,但应该过问了蒋璟言,除了他,没人知道陈家以前是什么样。
陈清抚摸琴房的门框,心里不震撼是假的。
她总以为蒋璟言是个钢铁直男,自己的事上尚且不愿花费太多精力,小女孩的心思他更是没耐性研究,陈清曾经和同学闹矛盾动手,他甚至用带兵操练的法子磨她的脾气,让她认错。
陈家还没有完全洗清冤屈,蒋璟言特意搜集这些,若被有心之人注意到,稍不留意,会给他惹口舌是非。
严柏青问她,是不是在为蒋璟言坚守底线。
确实。
她幻想过,待一切尘埃落定,蒋璟言平安,蒋家没有受牵连,陈家也清白,她才有资格重新站在他身边。
眼下,成败未知,陈家的所有,不该与蒋璟言扯上关系。
陈清缓缓关门,上了锁,拔出钥匙。
她下到一楼,客厅没有人,庭院的连廊处伫立着一道人影,乍一瞧,和夜色融为一体。
男人单手抄兜,另只手握着手机,不等她完全推开门,一把摁住。
陈清一惊,贴着玻璃。
她还没发出声音,他竟然知道她来。
蒋璟言跟电话那头说完,侧头,她鼻尖在玻璃上挤变了形,一双眼骨碌碌转,幼稚地伸出小拇指挑衅他。
他不由得缓和神色,撂下最后一句,“照我说的做。”
陈清看着他收手,推开门,扑进他怀里,假装生气扯他衣领,“躲着我,跟女人打电话?”
“嗯。”蒋璟言任由她折腾,浅浅笑,“被你发现了,怎么办?”
“袁卉说,男人偷吃,不能逼他,要若无其事,用体贴入微让他可怜,心甘情愿补偿,同时闹小脾气惹他烦,这样男人不会第一时间离婚,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