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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议几点结束?”她没称呼,没好气,几乎是咬牙切齿。
蒋璟言看着她,“七点。”
市里有单项目需要和外省合作,华盛作为主审核单位,参与跨省会议,了解本次规则,他本以为董事长是为这个去的集团,可没有直接找他,反而不声不响等在办公室,大概率也跟这两人的目的一样。
“会议结束,老关要见你。”
“没空。”
“这是命令!”
“谁的命令。”蒋璟言轻笑,“拿文件来,我在华盛任职,轻易不能擅离职守,这是规矩。”
梁晶深吸气,压住火,“老关掌握人事调动,无论华盛总经理,还是董事长,他有罢免权。”
“罢免谁,我吗?”
男人搓打火机,火苗迸发,眼睛忽明忽暗,盯着两人发怵。
“梁秘若不了解,那我提醒你,洲南作乱的钱庄,省里追回的损失,华盛面临的考验,是我扛起来的,中途得罪过什么人,朝我泼过多少脏水,我照单全收,仇家遍地,我从不用上头替我出面,现在我凭自己护我女人平安,你倒要搬出来‘罢免’一事。”
郑塬后背嗖嗖冒冷汗,蒋璟言这十年,没有恃功矜能的先例,他自己也明白,真惹出乱子,省里可能会容他,蒋仲易也要动气,所以一贯低调,上头赏识的也是这一点,有勇有谋的人不是没有,像他这样,家族背景和自身手腕过硬,纪律严明,才能在那群手握实权的人手中厮杀出来,否则,换做意志不坚定的人,随便一个报复或糖衣炮弹,行差踏错,成了掌握内幕的敌人,岂不是养虎为患。
可蒋璟言现在堂而皇之谈及功绩,实在不像他,郑塬算是彻底明白,他口中的‘不留情面’,不是闹着玩的。
蒋璟言掐灭了烟,推门下车,身板宽阔挺拔,负手伫立在二人面前,“郑副主任,严柏青从前的秘书,我透露给你,算不算配合你的工作?”
郑塬脸皮连着脖子发烫,“算。”
他又看向旁边,“梁秘,省里需要个诱饵,我作为孟鸿文的学生,有没有资格当?”
梁晶执拗不点头。
“承认也好,不愿认也罢,也许在你们眼里,‘蒋璟言’的前程和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