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器尖端悬在咽喉三寸之上,骆倾雪能看清针管里晃动的淡蓝色液体。
这种特制镇定剂本该在零下保存,此刻却在凌墨澜发烫的掌心蒸腾起薄雾。
“二少爷……”
她又唤了一声,泪水滑过脖颈处的伤痕。
那是她被沈青绑走后殴打留下的痕迹。
自从进了凌府,她几乎隔不了三天,就要受一次皮肉之苦。
暴雨中的路灯光线透过窗玻璃在凌墨澜身后扭曲成光怪陆离的漩涡,墙上映出两道交叠的人影。
他一瞬间,他仿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谁,又像记起了什么。
赤红的瞳孔突然收缩,针尖在骆倾雪咽喉处划出一道血线。
没有扎进去。
“二少爷,你醒醒,你快醒醒……我给你喂药。”
骆倾雪顾不得许多,一下子扯开自己的睡衣。
一片雪白瞬间暴露在凌墨澜的面子。
凌墨澜的手腕猛然抽搐。
针管摔碎在大理石地面,蓝色药液渗入地毯织纹的瞬间,记忆深处有一些东西被唤醒。
在凌墨澜愣怔的瞬间,骆倾雪将‘药’塞进他的嘴里。
凌墨澜暴戾的发泄突然化作颤抖的拥抱。
骆倾雪感觉颈间一凉,凌墨澜的汗水正渗入她锁骨处的伤疤。
发梢扫过她耳际时,她仿佛听见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耳畔重叠。
一个清醒,一个疯魔。
“滚,我不要……”
“我要……我要你……”
落地窗外的暴雨更急了。
冬天的雨夜格外漫长。
兽性的戾气在室内渐渐淡去,书房里传来暖暖的檀香味。
……
老太太下令彻查二少爷突然间发疯的原因。
管家说,二少爷昨晚回府之后,曾经喝过一碗安神汤才睡。
而这碗汤,是骆倾雪给他盛的。
汤碗被拿去做了鉴定,下午鉴定报告就出来了。
骆倾雪被叫到了大厅。
管家将鉴定报告递给了她,声音冰冷,“你自己解释一下?”
骆倾雪接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