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佣人扑过来,抓住骆倾雪就要往祠堂方向拖。
“够了。”
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凌墨澜披着墨色睡袍,脸色苍白却目光如炬。
他大步走来,挡在骆倾雪面前,手上还有昨晚砸破瓷器留下的伤痕。
“墨澜!”沈蓝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汤里下药害你?”
“我知道。”
沈蓝心里一喜,“你知道?那就好,把这贱—人拖下去,直接打死!”
凌墨澜转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擦去骆倾雪脸上的咖啡渍。
“我知道昨晚我发病时,是她不顾危险留在我身边。”
“我知道在我失控时,她用身体挡住我撞向玻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在我最疯狂的时候,只有她在,最后,是她安抚住我的情绪。”
沈蓝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冲上前抓住凌墨澜的衣袖,“你被她骗了!她就是个……”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客厅回荡。
沈蓝捂着脸踉跄后退,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墨澜。
“这一巴掌,是替骆倾雪还的。”
凌墨澜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泼在她脸上的咖啡,打在她身上的巴掌,我都记着。”
“你自己,更要好好记着!”
老太太的翡翠戒指再次重重磕在茶几上,“墨澜!不许动手……”
“奶奶。”凌墨澜打断她的话,“如果骆倾雪真想害我,昨晚就是最好的机会。”
“但她没有,她选择留下来照顾一个随时可能伤害她的人。"他牵起骆倾雪的手,掌心还带着未愈的咬痕,”从今天起,谁再敢动她,就是跟我凌墨澜过不去。”
全场安静。
凌家百年旺族,从没有一个佣人享受过如此待遇。
骆倾雪感觉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也在发抖。
一直屈辱地活着,就是想换得他的认可。
才能在凌府呆下去,才能有机会查清楚姐姐的失踪之谜。
现在,总算取得阶段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