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车顶棚敲出密集鼓点,凌雨轩抱着骆倾雪,不断提醒她不要睡。
他声音非常温柔,眼神清澈如山间泉水。
因为暴雨,前面出现堵车。
凌雨轩冒雨下车,向疏通交通的警察说明身份,请求帮助。
警察响起警笛,亲自开道,一路护送到医院。
医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人一到,就直接送往手术室。
无影灯亮起的瞬间,骆倾雪仿佛看到妈妈和姐姐都站在床边,让她一定要坚强,一要活下去。
“麻醉会影响神经反应。”她突然攥住护士手腕,“直接缝就行。”
主刀医生愣了愣,镜片后的目光透着惊诧。
手术钳夹着弯针穿透皮肉的瞬间,骆倾雪咬住凌雨轩递来的毛巾。
一共缝十六针。
缝完后处理包扎,送到了病房。
疼痛很明显,骆倾雪闭上眼睛,咬紧了嘴唇。
凌雨轩却跑出去,不一会,从车上拿来了画板和画笔。
坐在一旁,开始认真画骆病床上的骆倾雪。
骆倾雪一愣,好奇怪的感觉。
“你很熟悉疼痛。”凌雨轩道,画笔开始勾线,“你对疼痛并不惧怕,在疼痛时,你显示出特有的美。”
骆倾雪无语。
美你个头,你不打麻醉来缝十六针试试?
看你美不美?
凌雨轩继续速写,他画得非常快。
很快画就展现在骆倾雪的面前,她攥着床单的指节发白,唇角却噙着笑,像尊浴血菩萨。
骆倾雪皱眉:“我才没有笑。”
“这画叫《痛觉美学》。”
凌雨轩开始画她的伤口,“古希腊人认为,极致的痛能触发”
“触发复仇欲。”骆倾雪突然接话,扯动伤口倒抽冷气。
“你别跟我说触发美,我现在不美,也不想美。三少爷,你能不能让我稍微休息会?我真的很痛。”
凌雨轩温柔地笑了,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不好意思,你休息会吧。”
说着伸手去摸骆倾雪的额头,“你是我见过最美最坚强的女生,也是我画过的最好看的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