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可号令先帝旧部,日后必有大用。”
辛嬷嬷沉声道,将紫霄玉牌交给姜袅袅。
姜袅袅谨慎地将玉牌收好,面露不舍,问道:“嬷嬷,你留在这里是否是为了母亲?”
“不是,我早已答应先帝,无论最后是谁延续帝位,都要全力辅佐皇帝二十年。我与你母亲有旧,是以……迟迟不肯离开,可惜……”
辛嬷嬷言尽于此。
她俯身将小雪团子往里面推了推,“乖宝,快去找你娘亲吧。”
“嬷嬷,年年舍不得嬷嬷。”小雪团子掐着衣角,迟迟不肯松手。
还是姜袅袅一点点掰开她的小手,将她强行拖进密道。
辛嬷嬷看着几人踉跄走远,再度启动机关,将密道合上。
轰隆的机关声音掩盖住辛嬷嬷长久的叹息。
她起身,从另一个小门缓慢走出牢房,站在庄子里的阁楼向远处眺望。
前院火光烧天,无数道黑影在其中穿行灭火,远处是阴黑层峦不断的山峰。
辛嬷嬷忍不住轻笑,唇角却苦涩异常。
……可惜,不是双月即位。
她在影枢司,还可保双月五年安定。
紫霄玉牌,她送出去了,便是双月最后的机会了。
……
秘道之中。
姜袅袅累得满头大汗,却迟迟不敢放松,到了最后,她须得倚着洞壁才能行走。
“袅……袅袅……先放二哥下来,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我……能……能……自己走。”姜辞的手臂无力地垂在姜袅袅胸前,拨了拨她的发丝。
他比姜袅袅要高上许多,两只脚都在地上被拖着走。
他浑身痛得要命。
可他知道,姜袅袅比他更疲惫。
姜袅袅一味走着,她累得说不出话,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又或是血液,不停淌进眼角,她视线也有些模糊起来。
越早离开,她们越安全。
忽然,小雪团子拽了拽姜袅袅的衣角。
“三姐姐,年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