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何况……母皇她日后确实清洗了萧家。若你不带走小皇叔,怕是要连累他了。这些年本殿过得也……护不住他的。”
姜双月叹息道。
直到现在,她也不清楚母亲当时为何突然对萧氏动手。
以至于……提拔上来的荣氏窃夺了江山社稷。
姜双月的话语,盘旋在方豫的脑海中,久久消散不去。
片刻,他才斟酌开口说道:“小人多谢殿下谅解,小人在当年前往陈州之时,遭遇袭击,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经脉断绝,与废人无异。若殿下不弃,小人愿誓死追随殿下!”
姜双月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命辛巳将方豫扶起来,说道:“那从今往后,你便回归翊轸卫,仍以甲申为名。如今翊轸卫只剩下辛巳与丁亥两人,你们三人互相扶持,日后若有机遇,便招纳更多能人异士。只是断不可如母皇那般,翊轸卫众人只有一样精通,本殿想要全能之士。”
“甲申遵命,只是属下这副残破之躯,只怕会拖累殿下。”甲申沉吟道。
姜双月却摇了摇头,启唇道:“这点不必担心,日后去了临州,慢慢调养便是。”
忽地,姜双月勾唇一笑,目光扫过破旧屋内的众人,自嘲一笑:“本殿早已是这般处境,又能拖累什么呢?”
她看着苍老的甲申,不由得忆起从前。
母皇是极为专权之人,她从来都不容许有人忤逆她,却唯独对父君有许多耐心,甚至让方豫脱离翊轸卫,独独去忠诚于父君,而那封遗书,能从宫中送到方豫手中,定然瞒不住母皇。
是以……母皇莫非早就料到翊轸卫出了问题?才尽早斩除可能存在的祸端。
可她终究失败了。
姜双月目光微冷,一丝丝凉意从脊背升腾而来,她心底生出几分无力。
“年年也不拖累娘亲。”
小雪团子柔声说着,迈着小步子,走到姜双月的身边,撅起小身子,伏在她的膝头。
姜双月心头一软,将她轻轻抱起,有些无奈地安抚道:“乖宝做什么都不会拖累娘亲,我们都是一家人。”
“那……”姜年年怯生生地抬起头,悄悄地瞥了一眼方鹤眠,爬到姜双月耳畔,低声问着:“那、那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