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
她圆钝的眼睛中闪过丝丝困惑。
小叔祖的病这么严重吗?
她明明用祥瑞之力治好了许多呀。
姜双月也没有多言,心中却止不住地回想着方鹤眠方才所说的话。
原来,在父君心中,幼时的她也算是乖巧伶俐吗?
胸膛的空缺仿佛越来越大,姜双月叹了口气,压下情绪,把目光移向姜年年。
此刻,小雪团子正守在方鹤眠身侧,她歪着小脑袋,眉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扁着小嘴巴,仿佛一只困惑的小猫崽。
方鹤眠咳嗽一阵,才渐渐歇下来,将帕子仔细收好,又找来湿布擦干净手掌与手臂,才如释重负般,凑到姜年年身边,纤长的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柔软温热的触感,宛如刚出锅的杏仁豆腐。
姜年年反倒被他吓了一跳,瞪着大眼睛,不知道把手脚放在哪里。
呆愣愣的样子,好像一团被蜜蜂蛰了鼻子的幼猫,极为可爱。
“小乖,不是想吃荷包鱼吗?叫声叔祖,便去给你做,如何?”方鹤眠压着喉间的痒意,声音涩哑道。
“小叔祖,年年想吃荷包鱼。”
姜年年仰起小脑袋,伸出小手捏着方鹤眠的衣角不撒开,她笑容甜甜的,听到吃食,便没有方才那般怕人了。
方鹤眠掩唇轻笑,戳了戳她的双丫髻,缓然起身道:“这就去给小乖做荷包鱼——殿下,此处厨房简陋,不如去你们那处的院子?”
“这自然很好,只是……若皇叔身体不便,还是歇一歇,将荷包鱼的做法告知给旁人,便是了。”姜双月说道。
姜年年也摇了摇方鹤眠的衣角,小声说:“是呀,小叔祖,年年其实也没有很想吃啦。”
“小乖,跟叔祖还要撒谎么?”方鹤眠捉住她柔软的小手,示威似地捏了捏,教训道:“小乖,以后若想吃什么,便告诉叔祖,叔祖什么都会做一些,想要什么,便去找你的娘亲,像你这么大的小孩子,早都上蹿下跳的了,偏生你这么乖,凡事莫要自己忍着,懂了吗?”
姜年年仰头看着小叔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水润润的。
她吸了吸小鼻子,心里满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