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双月见她这样,心中有些纳闷,不由得开口问道:“年年小时候很喜欢南星的,还记得吗?你总是追着人家屁股后面叫哥哥呢?那时候你连娘亲都不认,就记得南星哥哥了,如今怎么……?”
小雪团子一头扎进娘亲的怀里,撒娇地蹭了蹭。
“才没有,年年不记得了,就是没有!”
一旁正吩咐管家备菜的薛守备,此刻也反应过来,忙掐住自家儿子的后颈肉,扯到姜年年身前,压着薛南星,“你个臭小子,一会儿没看住便出来撒泼了,下手没轻没重的,给小小姐都惹哭了,过来赔不是!”
薛南星痛得“哎哟”直叫。
“小祖宗哎,快饶了我这一次吧,哪想到你这么不禁逗了。”
听到这话,姜年年心头的气愤更甚,不由得扭过脸去看他。
明明他背地里残害别人,怎么好装得这样无辜?
可正当姜年年眨巴着泪眼看过去时,薛南星身上的那团黑气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他在姜年年眼中,也露出了真面目,一双高挑的瑞凤眼,很是张扬地勾着唇瓣,他皮肤倒是不白,如缸里被日火晒得油锃锃的酱油,眼角还有一道尚未愈合的长疤,一股纯真的、弥漫着野性的热气扑到身上,仿佛野地里被秋风吹得摇晃的小麦尖儿刺在了脸颊,姜年年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愣怔。
还挺……人畜无害的。
他机灵地朝着姜年年一笑,摸了摸姜年年的小脑袋,“怎么,小祖宗不生气啦?”
“没大没小的!去跟着管家备菜去!”薛守备踹了儿子一脚,薛南星佯装疼痛,揉了揉后腰,朝着姜年年眨巴了一下眼睛,才吊儿郎当地跟着管家走人了。
姜年年还在发愣,眼泪都顾不得擦掉了。
便听到姜双月在和薛守备攀谈着。
“这孩子跟我在军营长大,糙得很,平日不太会讲话,倒是殿下你抬举他。”
姜双月只是摇摇头,目光裹着一丝深意,“这孩子不错,薛守备也不错,莫要再自贬了,只是他那胞弟……”
小雪团子觉着无趣,便没再听下去了,她从娘亲的怀里跳出来,慢吞吞地往前走。
她心里却委屈巴巴的。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