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做的蠢事,狠狠咬了咬牙,面上释放出一团令人看了便发寒的笑意,“你瞧瞧,这好好的房子干嘛不住?惹恼了东家,倒让老身平白无故跟着受罪!你今日给老身赔个不是,再将房租交齐,老身便还认你们是半个闻家人。”
她自认放下了莫大的体面与尊荣,可姜年年看都不看一眼。
心里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全都是黑气,不知有多少坏人呢。
“娘亲,年年才不想当闻家人呢,年年是娘亲的人。”姜年年闷声撒着娇,姜双月的心软成一片,自然听从。
那人精似的赁户哪里还能察觉不到,这老夫人怕是手头发紧,可他面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意,凑到老夫人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撂到石桌上面,轻声询问道:“既然他们不在这里住,老夫人可要住整间院子,还是一间厢房?”
那文书放在面前,老夫人也拿不出来钱。
她又是极好面子的人,当即扭转话头,道:“待我与儿子商量商量。”
旋即,老夫人便招手叫来了闻昭,闻昭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便道:“此处的宅子价格不太合适。”
说着,闻昭的目光几乎要黏在姜双月的身上。
见小雪团子歪着脑袋瞧他,他又匆匆别过头,埋怨道:“娘,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懂事呢,跟着大嫂住着便是了,如今不同往常,没得那么多银子。”
听到这话,刘氏心底一寒。
说是没银子,当时都拿给姜双月了……
几乎一瞬,刘氏便捂着脸,抽抽噎噎小声道:“夫君还说没有银子,银子都给了大嫂了!那可是五十两黄金啊!”
她的声音仅能被闻昭与老夫人听见,老夫人当即气得面色通红,举起手杖拼命拍打着闻昭的后背,辱道:“好啊,娘这么信你,把娘的嫁妆都交给你了,你那念想是不是还没断!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贱人?”
闻昭闷声受着打,老夫人哪能善罢甘休,忙拄着拐杖起身,高声朝着姜双月喊道:“你把老身的五十两黄金还回来!”
此话一出,巷子里的看客也都凑了过来,蠢蠢欲动。
姜年年噘着小嘴巴,“这你要去找二夫人要,是她欠年年五十两黄金呀,也是她挪了你的黄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