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举起闻庆的手,露出闻庆鲜红的手心,那只拨浪鼓也顺势掉在地上,姜辞宝贝似的去捡,仿佛又想起什么,怯懦地说:“拨浪鼓是辞儿给妹妹做的,弟弟用鼻涕给它弄脏了……弟弟的手心是他自己掐的。”
“辞儿,就当是我们庆儿抢了你的东西,我们不怪你了。可是小孩子不能撒谎,你这样愚笨,哪里会做拨浪鼓?”二房夫人柔柔弱弱地说。
话音刚落,姜双月便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哪里轮到你说话了——闻庆,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二哥欺负你!不说实话,我便将你与你生母都留在京郊的庄子上做苦力!”
“你敢!”老夫人抬起手杖就要敲打姜双月。
但姜双月有武功底子,攀住手杖便将老夫人扭倒在地,众人却又看不出异常,只当老夫人是腿脚不利索。
只听她朗声说道:“圣上赐旨,昌平侯歼贼不力,恐有谋反之心,论例全家当斩,是本宫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为尔等求情,只将财物充公,如今又带着诸位亲眷前往本宫的封地,今日若谁有不满,大可留在京郊庄子等死,不然路上再有事,别怪我狠心!”
还被婆子抱着的姜年年,歪着头看向这一幕,不由得拍手叫好。
“娘亲说得对,你们吃我娘亲喝我娘亲的,还要我娘亲给你们伏低做小吗!”
姜双月听到姜年年叽叽喳喳地絮叨,心中不免宽慰,随即沉下脸色,逼视着眼前的孩童。
“嫡母不要把庆儿送走,是庆儿抢了拨浪鼓,手心也不是二哥弄的,是拿拨浪鼓不小心挤到的……是娘亲说要找祖母告状,会给庆儿糖吃……”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喧哗一片,二房母子俩羞愤欲死,连老夫人都不再多言,脸色发白地上了马车。
姜双月漠然置之。
正好二房愚蠢,不然她还找不到杀鸡儆猴,在众人面前立威的机会。
姜双月抱着孩子上了最华贵的那一驾马车。
路上,姜双月正逗弄着软乎乎的奶团子。
“乖年年,娘亲有你就能安心了。”
看着温柔的母亲,小姜年年在心里叹气。
“娘亲,年年只想和娘亲、爹爹、哥哥、姐姐待在一起,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