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年看得清楚。
方才刘氏从荷包内掏出瓷瓶,那小小的白瓷瓶底竟用金泥勾勒出双凤逐日纹,凤尾鎏朱点翠,翎羽追日而翔。这原是御窑特供给长公主府的徽记,非天家贵胄不可擅用。
小雪团子又想到先前被洗劫一空的行李。
她气得眼尾发红,漂亮的眼睛水水润润的,满是怒意。
想来,就是闻家二房趁着夜色偷走了他们的东西。
姜年年忙用小手扯了扯二哥的衣领,软乎乎的小脸蹭到姜辞的耳畔,虽然焦急,可还是压着小声说着:“二哥,你看那只药瓶,上面有娘亲的徽记。”
姜辞定睛一看。
霎时间,他心如明镜。
难怪近来闻家二房那般财大气粗,竟是挥霍的他们长公主府的钱财。
如今竟敢明晃晃拿出他们的东西,还要来打他们是脸?
姜辞气得要命,还不忘伸手揉了揉小雪团子的脑袋,安抚道:“年年别担心,二哥去解决。”
他面色顿时变得肃然几分,冷视着刘氏,朗声说道:“二夫人,你手里拿着的苏合香丸是长公主府的东西,药瓶底下还有底款为证,双凤逐日正是我母亲的徽记,不知你从何窃来?又准备何时物归原主!”
听到这话,刘氏面色一僵。
就连邵村正也不禁搓了搓手,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滚滚落下。
长公主府……他母亲的徽记……
邵村正仔细琢磨着这句话,面色大骇。
他一个小小村正,见过最大的官员便是县令,活了大半辈子恐怕连县令之上的官职都摸不清楚……可这人的母亲竟然是长公主,他竟还听信闻家二房是撺掇,误以为对方是无依无靠的寡妇,没少放任村民们背地侮辱排挤……
若是早知道,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掺和进去。
神仙打架,他可如何是好!
邵村正吞了吞口水,凑到近前,小声对刘氏说道:“夫人,两位的事情老朽便不掺和了,若夫人还想吃鱼,便叫老朽去打就是了。”
刘氏一记眼刀射过去,邵村正犹犹豫豫又道:“夫人何必闹得那么僵,那老方头是没福气的,也是没缘分……”
邵村正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