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多想。
两人凑在一块埋头开始分离那些药渣,谢挽宁余光却注意到医馆内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她面色上多了几分怨毒。
却在雪晴要抬头时迅速隐藏在表面之下。
和昭阳害得她们母女暴尸街头,现如今又来她医馆,这不是纯纯来恶心她吗!
谢挽宁恨不得想把顾擢赶出医馆,再寻几味相冲的药材干塞进他嘴里。
她捏着那些药渣,深呼吸着,竭力压抑着自己心尖那冒起的怨意。
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顾擢的方向,谢挽宁忽视雪晴的低声说明,绕过柜台开始对照白袋上的药渣去分析辨认。
顾擢站在医馆拐角暗处的位置盯着她们。
见人轻车熟路的去拉开每个药材的位置,低头认真辨认药材的模样,好似看到谢挽宁往日常笑和他吐槽患者的顽固。
似是四目相对,顾擢竟再次从她眼中看出几分怨毒和责备。
他呼吸一窒,迅速冲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挽宁,你竟真在这!”
被他攥住手腕的人惊呼,谢挽宁连忙后退想要挣脱,“顾大人,你认错人了——”
顾擢却不放,他双眼通红,:“你为何这几日要赌气离开?还有孩子呢?你把孩子带到哪去了?!”
可旁人听到他的话,全然满满的质问。
谢挽宁愣住了。
她看着男人通红的双眼,只觉得满腔讽刺!
人还在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现在鸢鸢不在,他反倒试图当起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真是可悲啊。
谢挽宁眼眸中的讥讽深深刺痛顾擢的心脏,攥着谢挽宁的手腕不禁加重,低声怒吼:“说啊!”
她哑然失笑,没再伪装,用自己原本的语气否认他的话。
顾擢呼吸一窒,:“挽宁,真的是你……”
再次开口时,顾擢话里隐隐带了几分哀求:“别任性了,好吗?”
这下,谢挽宁是彻底确定了。
顾擢得了癔症。
难怪那花灯赴约之际,他既然能瞧清她的魂魄。
几次又因为一些相同习惯而失神违抗昭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