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蛋子,听到要打仗,又慌又亢奋,好几晚都没睡着。”
庞老说着,自己就笑了。
他也不等简沐涵翻页,自己倾身过来,一页一页的翻,指着那些照片讲述它们的来历与背后的故事,
老人只是缺少一个聆听者,哪怕简沐涵不搭话,他也讲得兴致勃勃。
一直到前面的大合照全部看完,后面的战友合照与单人照露出来,简沐涵一下子瞅见好几个熟人,
“这是袁师长,这是老胡!”
“这个人我也见过。”
一张五人合照上,简沐涵一下子认出来三位。
庞老听见简沐涵一声“老胡”,笑是怎么都没憋住,
“这是袁春山师长,这是胡胜政委,这两位是参谋,这位应该是当时袁师长的贴身警卫。”
“这是政委啊,当时我只听见袁师长叫他老胡。”
简沐涵把从西线战场上缴获物资然后送去东线,路上遇见189师的事同庞老说了一遍。
“那应该是我们奉命去合社里阻击敌军,然后赶去尤立克军南逃道路上进行埋伏。”
虽然时间上稍有区别,但庞老还是对上了。
“那个时候,我们师得到的情报有误,以为合社里那边只有一支南棒军队,结果是一支尤立克师,”
“后来是两位老班长舍身炸碉堡,才迎来转机。”
提到袁师长,简沐涵就想起小东方,
“189师里,我还认识一名小战士,不知道姓什么,但别人都叫他小东方。”
“就是有点傻乎乎的,连靴子都穿不利索,明明手上裂得全是口子,也不涂我给的护手油。”
“也不知道小东方后来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简沐涵撑住下巴,神色有点低落。
她没有注意到,老人已经静静注视了她许久,
“那年小东方17岁,刚刚参军,在那之前,他穿的一直是草鞋和哥哥穿不上的布鞋,直到进了部队,才穿上胶鞋,上了战场,才知道还有靴子,”
“不抹护手油,是因为枪需要拉栓,短短的一截,冻僵的手本就极难抓握,再涂上油,会更难拉,”
“第二次战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