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插入青砖地上。只咬牙含泪道:“总之是他先开口,我没有输给他。”韩子高便是目瞪口呆,正要再问,却见陈夜来身形一软,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忙将陈夜来抱到床上,又令人请来御医,瞧了陈夜来这般面容。虽是新婚之日,倒依稀有几分像是陈霞满临死之时。只是摇头叹息,百思不得其解。安顿好陈夜来,心里微有感触,走回偏殿,推门进房,揭开沙蔓,眼前便现出坐在几案前兽皮上阅书的陈蒨的身影,侧脸的轮廓分明,此时正微皱了眉头,神情认真。韩子高见了便觉温暖安心,十年以来,这英俊的轮廓和潇洒的身影早已经映在心里,熟悉无比,然而此时却又瞧得呆住,只想,我一点也不想赢他,只要能与他相伴,情愿输给他一辈子。陈蒨惊觉,抬头见到韩子高发呆的目光,便是不解,望了他问道:“有什么事?”韩子高微微一笑,走到他身旁坐下,把头靠在他肩上,道:“没有什么。”陈蒨便也不再问,只伸手将他揽紧一些。
他那胖随从副将进来行了一礼,禀道:“韩总管,刚才韦将军带人将兰陵王围在宫外,这时候只怕已经打起来了。”
韩子高也不抬头,只在陈蒨肩上道:“你去传话,不得伤了兰陵王,放他走。”
胖随从略有为难道:“韦将军现已请了大假,他穿的便服,带的人也是他自己府里的家将奴仆。”这话自是说韦载如今不受军令。而韦载如此行事,自是知道韩子高会拦阻,因此故意如此不受军法约束。
韩子高便起身道:“我去瞧瞧。”陈蒨对他刚才突然而来的举动仍是有些莫名其妙,和声问道:“你是不是太累了?”韩子高倒忍不住笑了,冲他道:“谁说我累了?”出房而去,骑了马出宫,果见韦载带人将高肃团团围住,高肃站在中央,他的马也不须牵着,自行跟在身后,高肃正道:“你们不要废话,便一起上吧。”
韩子高见还没打起来,忙让人叫韦载过来,韦载见是他亲自来了,虽在休假中,也不敢违抗,纵马过来,先道:“我现在正在休假,只做私事,不听军令。”
韩子高道:“你是为了什么事休假?这个样子晚上怎么拜堂?快回去换衣服准备做新郎倌。”又道:“我知道你想杀他,只是他不是普通人,咱们现在不能招惹北齐。”
那边高肃也自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