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肃便只装呵呵一笑,道:“早知如此,我早回去了。”
相愿却不与他嘻笑,只道:“既然见到你了,我也放心了,”持壶替他斟了酒,道:“咱们喝这一杯,便是咱们师徒缘份从此尽了。”
高肃大吃一惊,怎肯喝这杯酒?知道相愿之意,恳声道:“可能师父以为徒儿令你失望,以前的事我都已知道清楚,以后也不会再这样,咱们多年情谊,师父怎能弃我而去?”
相愿只道:“我的心事向来没瞒过你,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古来成大事者总要有所取舍,你样样都好,只儿女之情这一点却是小时候瞧不出来的,只是若犯了这一点,其他再好也是枉然,儿女之情适度便好,一味偏重,只会令君子失节,英雄损志,如今你便仅仅为了一个负心女子便轻易抛弃所有,将身家性命置于一旁,一而再,再而三胡闹到这般地步,已说明你我无缘,即是无缘便无谓强求。”
高肃哪有相愿这般口才,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说:“师父当真要走?留不住你?”
相愿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却听一长声‘报’,阿七横空窜了出来,行礼道:“王爷吩咐属下要查的人早已经有了着落,就在高阳郡中。”
高肃瞧了阿七略略一笑,这阿七虽然武艺较弱,却是最精明的,向有眼色,此时跑进来报这么一件事,想是听到他和相愿说僵,故意进来拿一件事打断。便也顺着道:“说,”
阿七果然抬头向他作了一个鬼脸,又低下头去道:“是有这么一个叫元罗的妇人,每天日出到日落都在这山下路边守望,这里的人都知道,一问就问到了,甚是好找,只是这一段时间,传说王爷……有谣言说王爷已经不在人世,所以一直未得禀报。”
相愿如何不知道这阿七的把戏?只是听到这里,突然想到另一事,便脱口道一声:‘不好’。
高肃不解问:“怎么?”
相愿道:“谣言猛于虎,这里便说你不在人世,到了京中还不知传成什么样子,恐怕要乱。”
高肃见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既然仍然关心,那便是并非决意要走了,不由心里微喜,只是相愿这话不错,只边想边道:“倒还不怕,兵将都驻扎城外,没有兵符暂时还不会生乱,不过是府里要虑,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