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繁忙,只是这几日有些琐事缠身。榆州外弟如今来到盛京,臣这几日忙着安顿他。”
侍人迅速将餐食逐一放置于案桌之上,李胤素爱食肉,每餐必食肉,晨间朝食亦有肉有鱼。
曹牧谦见满桌荤腥,油腻不堪,仅夹了几筷鱼肉下腹。李胤见他如此偏食,不禁皱眉道:“此肉炖煮软烂,味道甚佳,吾宫内庖人皆遭你嫌弃,现今这庖厨可是吾新觅得,庖厨技艺颇为精湛。”
曹牧谦挑眉,以筷夹起一小片放入口中,咀嚼须臾,仍微微皱眉,转而夹取鱼肉。
李胤摇头:“你自幼偏食,何时能改。”
曹牧谦不为所动:“这庖厨技艺平庸,仅余咸味,别无他味。”
李胤不悦:“吾宫内庖厨百人,人人庖厨技艺高超,独你处处挑剔。吾观你之口,愈发刁钻。”
曹牧谦搁下筷子,不疾不徐地擦了擦嘴:“陛下,不好吃便是不好吃。”
李胤见他这副满不在乎之态,不仅不怒,反而哈哈大笑:“好小子!”继而对春陀道:“此庖厨他不喜,那就再寻,吾不信这广袤之大夏朝,寻不得他称心的庖厨。”
春陀赶忙躬身应道:“诺。”
让他这般嫌弃过的食物,李胤此刻也顿觉索然无味,摆摆手示意撤下。
“外弟?榆州?莫非是你那远在榆州阿翁之子?”
曹牧谦面色沉静,缓声道:“正是,漠南之战后,臣曾去过一趟,故而将其带回。”
李胤轻抿杯中之茶,凝视曹牧谦片刻,问道:“你与他素未谋面,为何带回盛京?此子如今年岁几何?”
曹牧谦略作思索,答道:“似是十七。”言语间不禁流露出些许嘲讽之意,“见他聪颖过人,便带了回来。”
李胤敏锐地察觉到曹牧谦语气中对这外弟的冷淡之意,沉声道:“既是如此,那就带进宫来,让吾看看,究竟是何等聪慧的郎君。”
曹牧谦拱手应道:“遵命。”办罢正事,曹牧谦似是不愿在此多做停留,起身躬身施礼,“臣去探望姨母。”
李胤对曹牧谦这变幻无常的情绪早已习以为常,此子自幼便与众不同,不喜结交朋友,亦不喜喧闹之所。即便与他和皇后相处,也是颇为敷衍,恨不得终日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