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贤惠,谦卑有礼,孝顺舅姑,为夫是从,不多言,不多语,无论何时都要柔美谦卑,外露的情绪是不能出现在婚后妇人身上的。
这些条条框框对她一个现代人来说,无疑是要破骨重生,将自己在现代所有的记忆抹去,才能真的认同曹知谦说的那些道理。
夜晚睡不着时,她辗转反侧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就像曹知谦说的,谁人不是戴着面具而活?她亦可以演戏不是么?
与曹知谦演温柔贤惠,与外人演谦卑有礼可她内心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说她做不到!
她真的做不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随心所欲惯了,从小到大就没什么心计,让她演一辈子这样虚伪的角色,她果断摇头,她不行!
这几日冷静下来也想了很多,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和离,那未来的日子没有庇护,或许会活得很坎坷。
她在踏出这一步之间徘徊不定,毕竟曹家各个方面都还算是称心的婆家。如果就让她这么离开,她心里也不甘心。
或许再等等,等她想清楚再说。
距离王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带着小米入了军营,当然她也没有厚此薄彼,问过周显是否要一起,前提是她也没有对周显说,如今只需要给冠军侯做吃食就行。周显自然是不想来军营受累的,搪塞着不舒服,她也就没有勉强。
今日早上做的鸡蛋羹四份,除了曹牧谦与赵破奴的,自然也要留出她和小米的。
她端着吃食进了曹牧谦的帐篷,赵破奴正与曹牧谦跪坐在内室品茶。赵破奴见她进来,顿时觉得手中的茶都不香了。迫不及待抻着脖子往芷兰手中端的餐食看。
芷兰将食物刚摆好,就眼尖的瞧见放着茶杯的案桌上竟然有葡萄,顿时觉得惊喜不已,这盛京还有葡萄可卖?那她可要买点回来种上。
自从来了大夏朝,她能吃到的水果少的可怜,这葡萄她更是见都未见过。
曹牧谦不经意间的一瞥,便看到芷兰此时正凝视着蒲陶,双眼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他面色沉稳地尝了一口蛋羹,眼中流露出些许满意之色。
芷兰摆放好餐食后,正欲退下,曹知谦那冷冰冰的声音蓦然响起:“把那盘蒲陶撤下去,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