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来。
当初来榆州时,他有意乔装改扮,认不出他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动声色观察芷兰,诧异不过短短数月,她究竟身患何疾?为何面色如此难看?他同样诧异,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娘竟然是他这外弟的妻子。
在曹家居住的那些日子,他总是远远地看着她黎明未至便在灶房忙碌,看着她与府中的婢子谈笑风生,围坐在一起用饭食的情景。
可一旦出了灶房,她就是一副低头怯懦,恭恭敬敬的模样。他竟不知这女人还有两副面孔。
他本以为是有什么重病的她,却不想和别人在一起时皮肤依旧白皙,只是每次见他却恍若得了不治之症。
他这才知晓,原来她的“不治之症”都只是针对他。
他眼神中却难掩笑意,心中不禁思忖,他曹牧谦竟被一个女娘如此防备?漠南之战中,她准备的食物确实用心,也让他的内心泛起一丝涟漪。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她似有不同寻常的关注,总是在她未曾留意的地方默默观察她。
然而,这一丝特别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觉得她略有不同罢了。
抵达盛京后,终日在军中忙碌,她的身影却不时在他脑海浮现。
将她调入军营,他心中明白,自己是期望能见到她。
却未曾想到,她竟突然选择与那人和离。
如今,她已不再是谁的妻子,忆起前两日她那义正言辞的模样,他不禁嘴角轻扬。
他不介意使用一些计谋使她更靠近自己一些。可他还未有动作,她竟主动前来,甘愿与他签订死契。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除非他主动放手,否则她此生休想摆脱他的掌控。
他紧闭双眸,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无法掩盖内心的愉悦。连曹牧谦自己都感到十分诧异,每当回忆起她的容颜,他那原本沉重压抑的心境,仿佛被一道光芒刺破,使他心生愉悦。
曹牧谦肃穆起身,离开帐篷出了军营,坐上马车朝着未央宫疾驰而去。
傍晚时分,芷兰正在准备食物,赵破奴手捧着箱子走了进来。芷兰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赵司马,何事?”
赵破奴想起今日侯爷那冷冽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