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向他们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难道是入室抢劫?
男人将手机放进随身背着的小包里,将视线又放回了床上。
吴桐声浑身肌肉绷紧,准备寻找时机制服对方。
噗嗤。
短刃扎入被子的声音。
就是现在!
吴桐声纵身飞跃,将他死死按在床上,掰开他握刀的手,大喊:“开灯!”
藏在床底下的年轻人从地上爬起来,去开灯的路上还顺手给他拿了副手铐回来。
“老实点!”
吴桐声把人拽到客厅,三个大汉围着他一个瘦猴,看着跟黑社会寻仇似的。
“来干什么?”吴桐声把装在证物袋里的刀往他面前一拍,“入室抢劫?还是想杀人?”
男人像个乌龟一样缩起了脖子,“我不杀人,也不抢劫。”
“不抢劫你他妈拿刀往里头捅?”
“我,我就是”
吴桐声提溜着那个袋子晃悠,“你想清楚,入室抢劫,十年无期,故意杀人未遂,量刑还得再重点。你要是还有案底这辈子就在牢里过吧。”
男人窝囊道:“在牢里也挺好,管吃管住,还有娱乐活动。”
三个警察面面相觑:“”
见过催命一样想坐牢躲开报复的,还没见过跟他似的憧憬监牢生活的。
这都什么人呐。
他深吸一口气,“不说实话,罪加一等,数罪并罚,想吃花生米?”
男人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眼睛里还有希冀的光芒,“真能吃花生米?”
“”
“花生米,就是,枪子儿。”
“我不吃枪子儿,我吃花生米。”
“”
这是哪来的神人?
吴桐声现在好想念陪伴在蒋恒身边的日日夜夜。
他尽力平心静气:“不想吃枪子儿,你就老实交代,为什么撬这家的门还动刀?”
“有个娘们儿让我来,说先给我一万,等我出来再给三万。”男人嘟嘟囔囔,“傻子才不答应。”
女人?
吴桐声敲了敲茶几,“看着我,什么女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