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斑见豹,这小子能一举占据晋阳,绝非只是侥幸。
“部长谬赞。”
梅坚毅笑了一声,看着杨革非下了车,道:“杨督军这该是来兴师问罪的。”
“部长,你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按部就班的处置?”
“没点雷霆手段,怕是别人都要以为,是我在抹黑川公。”
“清者自清,梅军长多虑了。”
何敬之摇着头,背手走回沙发落座:“言论自由,报社尤其如此,你这么冒失的就去查封报社,与你声名有碍。”
“要知道就连总统,面对报社非议,向来也是唾面自干。”
“读书人手里的笔那可是刮骨的刀,刀刀见骨不见血,对他们不能不慎重。”
“我们这些军人,能做的就是谨言慎行。”
“部长教训的是。”
梅坚毅说着,又给何敬之茶杯续了水,这才落座:“不过,我以为凡事自省慎行,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还是得靠制度约束。”
听着他这么说,何敬之不由来了兴趣:“梅军长有什么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高见谈不上,就是一些感触。”
梅坚毅呵呵笑着:“像我这样的人,之所以这件事办得肆无忌惮,无非就是权力太大。”
“晋省军政都掌握在我手里,我当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总统,同样也是这样。”
一句话出口,何敬之勃然色变。
他是被请来商谈军费拨付事宜的。
原本是不想来的,只是送走陈柏川,被生拉硬拽上了梅坚毅的车,不得不来。
这小子怎么正事不谈,反倒非议起了总统?
他想干什么?!
看着何敬之一脸震惊的样子,梅坚毅也没在意,继续说道:“难道何部长不觉得,咱们的谭总统,少了些约束吗?”
“虽说总统是法定的最高统帅,但他老人家,权柄也太大了吧?”
“国府军政都在他掌握,凡事都是他一言而决,这叫独裁。”
“如今国家战乱不休,我以为和这点大有关系。”
“比如像我这样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