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见我便说:“你看着她俩,我要去厨房准备晚饭的菜了。”说着,她就去厨房了。
我对正望着东门的二老说:“哪有长辈在门口迎接晚辈的!”
母亲生气说:“我们站在这儿,他知道车往哪儿开嘛!”
岳母:“有车进东门了!”说着,她就朝着车挥手,老母也条件反射地朝车挥手了。
我一看这车,不是我儿子的,也不是我小妹家的,便说:“这是人家的车!”
二老见此车果然拐了弯,便也放下了举起的手。
我见小妹家的车驶入小区东门,便对二老说:“我儿子他们来了!”
母亲迟疑片刻,便朝着车举手招呼起来;岳母紧跟着也朝着车举手招呼起来。
我:“你俩别叫了!就是叫疼嗓门,他们也听不见的。”
二老依旧举手招呼着。
车停在了我们别墅的北门前,二老几乎同时走向到车后门前。
儿媳怀抱正在熟睡的,才七个月的孙子,最先下车。
二老几乎同时凑上我儿媳争看我孙子,儿媳则掀开盖在孙子的面罩让二老过个瘾。
二老为我家立了这么规矩,非婚姻关系不能拥抱,更不能亲吻。
岳母是从她研究细菌工作经历中所得出的这个规矩。在她看来,拥抱接吻很容易细菌交叉感染,当然,成了夫妻了,就可以共同承担这细菌交叉感染的风险。
母亲是从她从事国文教育中传承的这个规矩。在她看来,西方的男女随意拥抱接吻发泄情感有野性,有点像狗、猫那样。人,尤其是受过教育的人更不应该用这种充满野性地方式发泄感情,而应该用含蓄而文明方式表达情感。
正是如此,二老虽然热情地跑到车前迎接亲人,却都没用肢体接触也发泄情感,而是洋溢喜悦的目光和表情奔放出心中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