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毫无疑问，他肯定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问及张春天的死因，只是用余光快速扫了一眼温九身上的外套。
那眼神，意味深长。
温九身上的外套原本属于张春天，之前为了遮掩自己肚皮上那张诡异的人脸，他从张春天身上脱了下来，换在了自己身上。
就算李大爷忘了张春天的穿着，也能看到他的外套全都是血。
不过他似乎是个很识趣的人，或者说他的心机很深，哪怕张春天的死可能跟温九有关，他却只字不提，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对了，老板娘你见过吗？”温九注意到他的眼神，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老板娘？”李大爷愣了一下，挠了挠头，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没见着啊，从进来就一直是我一个人，超市里乱成这样，不知道她去了哪。”
“那有个叫李强的，你还记得吗？中年男，三四十岁。”
“记得啊，怎么了？”李大爷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不明白温九为什么突然提起李强。
温九没有再绕弯子，他略微调整了一下语气，舍去一部分铺垫的细节，而是选择更加直接的方式切入话题：“他把物业的监控给破坏了，我本来有一点线索，但现在看不了了。”
李大爷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憨厚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
他愣了一下，随即音调猛地拔高，带着明显的怒意，粗声嚷嚷道：“什么？监控被破坏了？这他娘的，他是不是有病啊！”
他原本随意搭在大黑背上的手也猛地收紧，怒火似乎是真的被点燃了，胸膛也随之剧烈起伏了几下。
大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粗壮的尾巴也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