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唤了声殿下，又急忙改口，“抱歉。”
他自那日极不自在的喊了声阿笙之后，就再也没有喊过，他对那两个字，终是有些难以启齿。
赵九笙看他一脸无措，也知他改口不易，没再提这事，而是说起她方才想说的事。
“你这些年做的事也担得起侠士之名，游历江湖，其实也很好。”
至少要比跟着她安全。
司晏礼懂她的意思，但他此刻也只想装糊涂，没有听明白。
“待尘埃落定，你想游历江湖，我也会追随你。”
赵九笙本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却忽然听见有刀剑相击的声音，继而改口，“这附近似乎有人在争斗。”
司晏礼侧耳倾听，“人数大概在二十三左右。”
赵九笙侧目看他，倒不是怀疑，而是司晏礼从前在她身边，自是不会说一句虚话，如今端他行径，也不是那轻佻之人。
他既说二十三人，那便定是如此。
心念一动，她勒了缰绳，“走，去瞧瞧。”
她在前面，司晏礼自是要跟着。
他们一直前行，打斗声也越明显，只是前方便是一处矮坡，那打斗声是从山下传来的。
赵九笙勒了马看下去，只见一群土匪打扮的人，围着两名女子，一名男子在缠斗。
旁边还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子抱着一个孩子在哭泣。
白衣女子手臂上已经见了血，瞧着年纪不大，但眼神倔强又坚韧，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另外两人倒像是她的护卫，一边与人交手，一边还在留意白衣女子的情况，不时说上一句小姐当心。
司晏礼见赵九笙有意相助，正打算下去，却见赵九笙已经飞下去了。
腰间腰链一松，竟是一条鞭子。
鞭子一挥，就将要砍到山下女子的刀给卷走。
司晏礼虽从赵九笙那里知晓她如今习武，却也没有实际见过她动手。
此次还是头一回。
虽然一开始就知她腰间之物并非饰品，眼下见她使出鞭子，司晏礼才真正解了心中之惑。
目光追随着那橙红身影，司晏礼并未出手，他的殿下究竟有多厉害，他想亲眼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