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殿下自是免不了被打扰,便上前将浴桶搬了出去。
将水倒外面大桶的太监回来看着扛浴桶的司晏礼大吃一惊。
既为他的力气感到惊讶,也为他此举感到惶恐。
他跟赵九笙虽不是作为客人来东宫的,但那住处已经能说明深受他们殿下重视。
“这水要倒何处?”赵九笙看向他们,也让他们回过神来。
太监连忙指了地方,司晏礼将桶里的水倒后,将桶放在地上。
两名太监道了谢,连忙抬着浴桶离开。
在东宫找线索困难且冒险,而他们也是实实在在的外人,稍微一点异常举动都会被注意到。
但元宝在东宫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这也是一个惊喜。
赵九笙一夜无梦睡得好,旁边的凌叙白却是一夜睡不踏实。
伤口疼在所难免,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就想起赵九笙来,想着她在太医院扬名立万,身份水涨船高,没人能忽视她。
那位小公主在外已觅得良缘,不愿嫁入皇室,他皇祖父也就不能强人所难了。
他越想越觉得那位小公主最好是有了心上人,甚至后半夜还在那里对天祈祷,祈祷赵明姝跟她的心上人长长久久,永世不离。
次日一早,翠儿早已备下水候在门外,待赵九笙洗漱时,柳儿送来早膳。
赵九笙同司晏礼用过早膳后就去凌叙白殿里,穆泽已经在熬药,她则是查看凌叙白伤口是否有撕裂情况,好在绷带上并无深色血迹,可以晚些换药。
“昨夜没睡好?”赵九笙把过脉蹙眉看他。
凌叙白不太好意思的道:“许是最近事多,心绪纷杂,睡不安稳。”
他没好意思说伤口也有些疼,怕她觉得自己矫情。